战神殿下坚定地认为着。
左狼茫然,“……”王爷的人就要就被皇上抢去了,王爷为何还会高兴
燕璟,“去,让大理寺的线人,无意中向傅茗透露这个消息。”
他估算,最迟到了明晚,小羊羔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翌日。
傅茗几乎是快马加鞭,直奔定北侯府,未及守门小厮通报,他就直闯了。
沈长修闻讯而来,在堂屋见了他。
“傅茗,你这是何意”
傅茗眼神焦虑,喝了几口凉茶平复,这才道:“糟了!出事了!我得到了可靠消息,皇上在今年的选秀名录之中特意添加了表妹的名字,可见皇上是注意到表妹了!在选秀名单还没公布之前,表妹……得先一步定下婚事,否则只怕要入宫!”
“我……我愿意从今往后照顾表妹!”
言下之意,他愿意娶沈宜善。
但傅家的掌舵人,还不是傅茗自己。
他暂时没法许诺沈宜善一场十里红妆。
沈长修,“……”
昨日燕璟要纳妹妹,今日又得知皇上有意让妹妹入宫,他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终生大事不可儿戏,事发突然,沈长修不能直接替妹妹决定。
沈长修也喝了杯凉茶压压惊,这才命人去后院把沈宜善叫来。
沈宜善来堂屋之前,沈长修反反复复询问傅茗,“你此言当真皇上当真加上了善善的名字”
傅茗,“长修,我岂会扯谎!我的确在意表妹,心里一直有她,但我断然不会诓骗你!更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娶到她。此事千真万确,表妹此前和陆家有婚约,而今无婚约在身,又是适龄婚嫁的贵女,她被皇上选中,也是常理之事。”
言罢,傅茗更加忧心忡忡。
沈长修陷入沉思。
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要是比较起来,还是燕王府的后宅更安宁。
但若让妹妹做妾,沈长修心里过意不去。
沈宜善来到了前院堂屋,听了傅茗一言,她面色如霜,宛若江南雨后栀子,透着凄楚美,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傅茗站起身来,态度虔诚,“表妹,我是真心的,我愿意娶你为妻,哪怕与家族决裂!”
沈宜善呆在了原地。
她不能祸害傅表哥。
这一世她能否逃离燕璟的魔爪都难说,她若是选择嫁给傅表哥,会把他置于死地。
沈宜善摇了摇头,“多谢表哥看重,可我无心婚嫁,此事莫要再提,我会自己想法子避免入宫。”实在不行,她就剃发为尼,怎么也能先熬过一关。
沈宜善直接拒绝,没有给傅茗任何纠缠的机会。
利落果断,不给对方任何余地。
如此,才是最好的。
傅茗唯有失落离开。
沈长修觉得妹妹过于心狠,“善善,你表哥他也是一片好心。”
沈宜善岂会不知
就是因为知道傅表哥是真心的,她更是不能拖累了他,“兄长,我知道的,但我与表哥注定了不会有结果,如此还不如干脆一些。拖泥带水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长修叹了一声,他理解妹妹的心思,他一开始避开吴曦儿也是这个想法。
沈长修,“那善善,你是如何打算的”
还能如何打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宜善倒是不怕厉光帝,以燕璟的性子,必然不会让她入宫。
她若是入宫,燕璟体内寒毒就无人可以压制。
沈宜善稳重的不像话,“无妨,且静等。”
沈长修,“……”是他的错觉么怎么觉得妹妹好像变得“深谋远虑”了。
沈宜善虽然坚信燕璟的实力,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
这万一选秀圣旨送上了门,她可就真的得参加选秀了。
不过,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决然不会去求燕璟。
于是,沈宜善在静等。
燕璟那边也同样在静等。
就看谁先屈服于谁。
时间转瞬又到了傍晚,一匹骏马疾驰而来,来人是定北侯府的护院。
这男子直奔后院,去见了沈宜善。
他气喘不匀,是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赶回府。
“姑娘!有侯爷消息了,不过……是小道消息传出,燕王知道侯爷的下落。”
沈宜善前一刻还狂喜,下一个呼吸又滞住了。
她都快抑郁了。
怎的又是和燕璟有关!
沈宜善,“那你们可查出,燕王眼下是否找到了我父亲”
男子拧眉摇头,“回姑娘,属下仅知,燕王手里有侯爷下落的线索。”
沈宜善,“……”
她还得去求燕璟!
她若是这个时候求他,那厮一定会逼着她做妾!
沈宜善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思及父亲安危,越迟找到父亲,父亲就越是危险,沈宜善只能硬着头皮去赌一次。
赌她在不愿意做妾的前提下,燕璟还愿不愿意帮她。
是夜,繁星万里,虫鸣啾啾。
燕璟刚刚沐浴出来,身上的雪色中衣大剌剌的敞开,身下亵裤的腰带正好系在了肚脐的位置,稍微留意,还能看见肚脐。
他站在庭院中,面对着一株碗粗的西府海棠,负手而立,眸光正凝望天际。
算着时辰,小羊羔应该要登门了吧。
他燕璟看上的猎物,怎可能轻易放手
那个小东西太没有觉悟。
她应该放弃一切试图逃离的心思才对。
玄镜走了过来,“王爷,沈姑娘来了。”
此时,正望月的男人,唇角微微一扬,笑得肆意风流。
玄镜瞄了一眼自家王爷的仪态,这穿着打扮着实是……不成体统。
王爷如此衣不遮体,真的好么
难道是想要色诱沈姑娘
沈姑娘是个好女子,岂会如此肤浅!
今日又轮到他来值守,玄镜真的担心今晚会看见不可描述的画面,他还是个没有娶妻的单身汉子呐。
燕璟侧过身,“把她领到堂屋来。”
言罢,燕璟转身迈入屋内,随着他的走动,他身上的雪色中衣彻底敞开,修韧结实的身段彻底露了出来。
不多时,沈宜善被领入堂屋。
玄镜很自觉地消失在了自家王爷的视线之内。
仙鹤缠枝的灯台上,火光微晃。
屋内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沈宜善一抬眼,就看见燕璟坐在圈椅上,大长腿分开稍许,身上是贴肤的绸缎中衣,衣襟敞开,只堪堪遮住了茱萸。
沈宜善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伤,立刻挪开视线。
燕璟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方才他留意到了,小东西的脚踝似乎大有好转,走路已不再一瘸一拐。额头的绷带也摘除,上面留有些许红紫痕迹。
看来上一次伤得不重。
只要不被他“克死”就行。
“你来了”燕璟道。
沈宜善嗯了一声,毕竟有求于人,总觉得自己甚是卑微。
燕璟明知故问,“沈姑娘这么晚来见本王,是有何事”
沈宜善目不斜视,盯着茶几上的一只杯盏,一鼓作气,道:“王爷可还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我给王爷当药引,王爷就庇佑我的家人。想来王爷是个说话算数之人。”
“不知王爷可否寻到我父亲的下落”
燕璟眸光微眯。
这小东西倒也直接,一来就坦白诉求。
燕璟也直接,“本王的确想护着你,但身份不合适。不如这样,你名义上给本王做妾,本王才能勉为其难护你,以及你家人周全。”
名义上……!
她才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