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好!”
偏殿内室,徐玉娇换好衣裳,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之中,尚未完全回过神来。
皇太后盯着她的眉目,仔仔细细的看。
燕璟那臭小子不可能随随便便认义妹,而且还如此大费周章保她,皇太后心中起疑,但有些事不可宣之于口。
皇太后看着徐玉娇,不免想到了徐妃。
当年若非她被厉光帝伪善的表面给蒙骗,又岂会把自己的嫡亲侄女嫁给他!
徐家也是太后的母族。
厉光帝的所作所为,早就寒透了太后的心。
太后眼眶微红,“孩子,你可吓着了”
徐玉娇想到了娘亲交代的那些话,她扑入了皇太后怀中,也不多言,只道:“太后娘娘莫要多想,一切都好。”
皇太后立刻就明白了,抱紧了徐玉娇。
沈宜善和吴曦儿就站在一旁。
赵嬷嬷也搵泪。
人人都明白,但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宫宴结束,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燕璟正要出宫门,被御前大太监汪凉叫住,“燕王殿下,皇上宣您去对弈呢。”
燕璟眸光微眯。
他并不认为与厉光帝之间存在着父子之情。
“好。”
燕璟淡淡应了一声。
汪凉是御前红人,无论是后宫嫔妃,亦或是天潢贵胄们,皆对他以礼相待,但唯独这位战神殿下对他视而不见。
就连汪凉也觉得,燕璟是很难令人掌控之人。
燕璟被领入御书房。
不知是不是因着他过于高大的缘故,他迈入殿内的那一刻起,内殿光线也暗了几分,饶是这代表着皇权的御书房,也没让他显得半分势弱。
厉光帝面色不佳,眼底有猩红。
今日,他的心脏宛若被人用刀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从未与徐玉娇说过一句话,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深刻、明显。
而纵使他身为帝王,也改变不了求而不得的事实。
厉光帝思忖期间,燕璟已经走上前,他扫了一眼棋盘,面色如常,“父皇,儿臣来了,开始吧。”
厉光帝瞥了一眼这个儿子。
瞧瞧,这态度多么疏离、冷淡。
他必然是记恨着自己的。
厉光帝凝视着燕璟的眉目,哑声开口,“老二,你也像你母妃。”
燕璟不否认,道:“是,儿臣的确俊美,随了母妃。”
厉光帝,“……”
他还想问问燕璟的那个义妹是从哪儿捡来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跟朕好好下两局。”
燕璟拾起白玉棋子,直接开始围剿黑棋。
不消片刻,厉光帝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
厉光帝额头冒汗。
他经常和臣子们,以及其他几个儿子下棋,但从未这么挫败过……
一个时辰后,天际月如银盘,玄镜在宫门焦急等待,终于看见自家王爷款步走来。
夜色苍茫,琉璃灯下,清俊无俦的男人宛若天降神佛,周遭一切繁华皆成了他的衬托,他衣袂飘然,明明是款步而行,但不消片刻就来到宫门外。
玄镜疾步上前,不敢大声喧哗,唯恐到处都是眼线,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沈姑娘出事了!回程路上遭了刺杀,幸好晓兰拼死相护,沈姑娘与徐小姐皆无大碍,只是晓兰受伤了。”
闻言,燕璟几乎是顷刻间眸光乍寒,他回头望了一眼皇宫,只道了一个字,“查!”
给本王查清楚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