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武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那只手,柔弱无骨,摸着也软极了。
虞冷月很快收回了手,欠身道“我先赶回铺子里了,改日您再来铺子里叫茶。”
楚武手上占了便宜,又的确忌惮青天白日,万一叫哪个路过的大人瞧见了,热出麻烦,只舔着嘴唇笑了笑,应道“好啊,那我就等空闲了,去照顾你的茶铺。”
虞冷月拔腿就走,脸色冷了下来。
这宣南坊是待不下去了。
楚武回了茶楼里,越发心痒难耐。
他家里几房小妾,哪个不是一看上就纳了回去,就这个滑不溜手跟个泥鳅似的,到现在都没尝到一点滋味儿。
可他等不了了。
周临渊的马车,悠悠然往三必茶铺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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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刚刚赶回三必茶铺,周临渊居然正好从里面出来。
可雪书手中正拿着两罐点心追出来“郎君,您给了钱,怎么没拿东西。”
周临渊与虞冷月擦肩而过,直接上了马车,瞧都没瞧她一眼。
虞冷月接了吃食,追上去问“不知郎君何意?为何不拿吃食?”
周临渊用扇子缓缓挑起车帘,俊美的脸上,神色冷郁。
他的嗓音极为冷淡“做这双吃食的手,不干净。”
虞冷月愣了,莫不是“顾则言”看到她与楚武周旋了?
她心有怒意,从竹篮里翻出银子,冷声说“既然郎君嫌吃食不干净,银子还您。”
“不用了。就当结了之前白拿的。”
周临渊吩咐车夫“走。”
虞冷月连把银子扔过去的功夫都没有,马车就走远了。
她捏着银子,闭了闭眼,转身回了三必茶铺。
夜里,虞冷月就同雪书商量了离开宣南坊的事情。
她严肃地说“楚武这人不是善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京城这么大,咱们去北边一些算了。”
雪书也怵不过,当即收拾起东西。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虞冷月拉肚子之后,便发了一夜的热,次日昏迷不醒,唇色发白。
雪书吓得够呛,连忙去叫了坐馆的大夫过来,给她把脉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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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回了府中,连着几日没去陈嬷嬷那里。
陈嬷嬷听说徐氏已经在给周临渊相看合适的小娘子,就叫了周临渊过去问“三爷之前说的想娶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小娘子?”
周临渊端起茶杯,脸色淡似苍云,说“嬷嬷,我瞧错了人,非为良配。”
陈嬷嬷心道,既不是良配,不娶就是。
周家两朝重臣,周临渊祖父后来官至阁老,如今三老爷周文怀也是一部侍郎,入阁指日可待,周临渊亦是进士。
以周家门第,还怕挑不到人?
陈嬷嬷因想起两个多月之前,周临渊问她老太爷给定下的一门婚事,便问道“三爷那一门太爷定的亲事呢?可是有眉目了?”
周临渊手腕一顿,道“没有。”
陈嬷嬷心里却有些高兴,没有眉目就是好消息。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家人还不知道如今如何落魄了,她自然希望周临渊娶个对他有助益的妻子。
陈嬷嬷又提了吃食,还笑着说“天儿越发热,倒是只有你买回来的吃食入得口了。”
周临渊临走前,淡声说“以后嬷嬷想吃,吩咐海岩去就是了。”
后来,三日去一趟三必茶铺的事情,就交给了海岩。
周临渊不打算再亲自去了。
可海岩去了,也没买到东西回来。
他回来禀了周临渊“三爷,三必茶铺不卖了,连招子也收了。”
周临渊挑着眼尾,冷笑一声。
叫他撞破了她勾人的手段,如今连他的生意也不做了。
海岩还是解释道“三爷,三必茶铺的女掌柜,生了重病。”
周临渊微愣,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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