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卑职有一事不明,岳乐这会正和咱们商讨招抚事宜,我军若是北攻桂林,岂不是违约?”
与会的南宁知府程荩并没有出言反对琼州军北伐,在他看来琼州军越是能打,那他的人身安全越能得到保全,但是在他看来琼州军毕竟号称是大明的军队,这一边和人家谈判,一边下黑手,这委实有损大明的威风。
“清廷的招抚使节不是还没来吗?理论上说,咱们现在和清军还处于交战状态,再说了,等清使抵达梧州,说不定岳乐就会趁机偷袭广州,这招抚之事岂不还是要一拍两散,所以咱们该怎么打,还要怎么打。”
马仲英对程荩清奇的脑回路气懵了,居然想着和鞑虏讲信义,鞑虏若是可信,他们就不会一次次打着何谈的幌子入寇中原,鞑虏若是可信,辽东数百万生灵就不会被他们屠戮一空,鞑虏若是可信,他们就不会打着替崇祯皇帝复仇的旗号入主中原,然后用血腥的屠刀迫使千千万万的汉人百姓成为他们的奴隶,和禽兽讲信义,难不成华夏的士大夫读书都读傻了?
“杨总镇,还得劳烦您分出一支水师船队替我北上大军运输粮草辎重。”
龙门岛水师和谢厥扶的海船基本都在琼州,梧州这边大多都是近海航行的小船,再加上越往桂江上游,河道就越窄,并不适合大队船只行进,所以北上大军只能走陆路行进,但粮草、火炮这些物资还是可以走水路转运的。
“这个没有问题,回头本帅让沉泉领二十艘苍山船和六十艘平底沙船随大军北上,本帅陪您回一趟琼州,正好看看你的水师有没有打听到陈上川的消息。”
杨老头胸脯拍的震天响,这一年半以来,龙门岛水师和琼州军互相配合,并肩作战,不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水师官兵也获得梦寐以求的陆上基地和物资补给,在杨延迪看来为琼州军做点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说实话,要不是有大员郑氏的原因,老头子甚至都有打算和琼州军合兵一处了。
“如此就叨扰杨帅了,前日尚之信命人送来了三万两银子,回头本帅就命人送到杨帅军中,杨帅千万不要拒绝,劳动了水师兄弟这么久,就当是本帅给底下兄弟的一点心意。”
康尚之信之慨,借机收拢龙门岛水师官兵之心,为将来彻底收编龙门岛水师打好基础,这买卖马仲英觉得很值。
“如此就生受马帅了
杨延迪和马仲英相处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双方一直都很默契,也不跟马仲英客气,拱了拱手,就算谢过了。
见杨延迪答应的如此爽快,马仲英心下也是欢喜,不推迟说明杨延迪这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这才开口道“好了,诸位兄弟就先回营整顿军马,打点行装,出征所用的粮秣和物资该装船的装船,陈德兄弟你随本帅到书房叙话。”
“末将等告退。”
祖泽清意气风发地第一个起身向马仲英行了一礼,也不管一旁的儿子祖良楩,火急火燎地就出了提督行辕,这是他第一次指挥琼州军作战,他必须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陈德却有些无奈,作为琼州军对外情报的负责人,他知道马仲英找他准没好事,但职责所在,还是跟在马仲英身后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马仲英就是示意陈德坐下,然后自已才坐到了陈德对面,略微思索后,开口问道“陈兄弟,此前成立内卫时,本帅曾和你说过在内卫中要建立一支情报部队,不知现在进度如何?”
“回大帅,末将也只是搭了个架子,至今至选了五十几人,您知道的,末将这段时间一直在浙江和广东来回奔波,回来后又忙着刊印那什么《清宫秘史》,实在分不开身啊!不过这五十几个兄弟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也算可以派上用场了,要不末将把他们召到行辕,您亲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