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起开。”
贺明远和阿尔巴二人也顾不得对李兴说出什么感谢地话,踏马上前,手中的骑枪和马刀抡的直如风车一般,将拦在他们身前的几个戈什么砍翻在地,在冲到罗可铎近前时,更是急吼吼地一跃,将还在马上发愣的大清成清王撞下了战马。
“……啊……,本王是大清的亲藩,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本王,不能这样……!”
因为长年病痛的缘故,罗可铎的身体并不强壮,如何挣的在他身上的阿尔巴和贺明远,只能不停地叫唤着,这刻他是深深地后悔,为什么非要和长毛贼寇扯嘴皮子,不早点动手,临死之前居然还要受长毛贼寇的折辱。
“罗可铎,二十年前尔在四川,云南造下了无边血债,如今天道好还,落到了咱们手里,你说咱们该怎么处置你呢?当年咱们永历皇帝就是被弓弦绞死的,要不就由本将送成亲王爷一程?”
罗可铎被擒后,还在抵抗的戈什哈也终于全军覆没,李兴抚摸着手中的骑弓,笑眯眯地来到了宛如死狗一样的罗可铎前,刚才大帅军令传来时,他也听到了,他现在只想用自己手上的骑弓绞死这个祸害永历皇帝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永历皇帝是吴三桂勒死的,和本王有什么干系……我要见马逆……我要见马仲英。”
罗可铎并不是怕死,他是不想被弓弦勒死,他不想被长毛贼寇这样肆意凌辱。
“呵呵,成亲王爷,当年若不是你们攻入云南,我朝永历皇帝又怎么会落到吴三桂手上,现在吴三桂既然死了,那就由你来替他为咱们永历皇帝偿命吧!”
李兴冷冷一笑,把宛如死狗一样的罗可铎提溜了起来,狠狠地将长弓套上了他的脖颈,说实话这样的死法其实是便宜了罗可铎,但马仲英既有军令,李兴也只得依令行事。
“你们不能这样……本王是大清的亲藩……本王……!”
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罗可铎疯狂地挣扎着,可他的挣扎只是徒劳,而且他越挣扎,李兴越觉得兴奋,又过了数十个呼吸,清廷成亲王的双腿终于停止了动弹,只是身体不时还抽搐几下,下身处淌满了粪便,散发出一阵阵浓浓的恶臭味。
和处置张云翥一样,在绞杀了罗可铎后,李兴并没有将他抛诸于荒野,而是命人简单清洗了罗可铎的下身,将他挂上了旗杆,他要用大清亲藩的尸体昭告肇庆、韶州的清军,告诉他们反抗楚军的下场会是什么。
老河口至肇庆的官道上,清定远平寇大将军岳乐和儿子塞愣额打马狂奔,虽说有罗可铎的阻截,但他们还是遇上了小股的楚军骑兵。
慌乱中,岳乐和塞愣额也不知道来了多少追兵,只抱着马脖子没命地疯跑,将随军携带的大旗,甲仗丢了一地,就连头上的金盔都不知落到了哪里?这刻,什么满洲王公的尊严,什么大清的脸面,岳乐都顾不得了,他不能辜负罗可铎的希望,他要活下去,他要重整江南清军,以应付大势已成的长毛贼。
好在过了老河口差不多十余里后,遇到了前来打探消息的清军马甲,这才堪堪逼退了楚军追兵,逃回了肇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