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也连忙劝道。
虽她也恨极了公冶骁,但对方可是手执重权的诀王啊。
阿南不希望公主出事。
“什么公平公正,你压根儿就没想过给我公平,你只是一味维护着你的小妾,即便你知道真相。”
姬淮算是看透了。
珊瑚姑姑的确是年纪大了,但耳朵还没老到这种程度。
后院距离这里不算远,苪娘的声音那么大声,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只能是珊瑚不敢说,或者公冶骁授意她不能说,所以珊瑚才会低着头。
因为珊瑚愧疚。
姬淮的确是打算道德绑架珊瑚,但她却忘了。
公冶骁、珊瑚的上司,这浑蛋玩意儿可没道德。
或许,珊瑚是知道谁伤了她,早在清醒后便跟公冶骁说,只是公冶骁装糊涂不想追究罢了。
公冶骁冷冷瞥了一眼姬淮的刀:“放下。”
姬淮怒目而视,纹丝不动。
阿南知晓自家主子什么性格,这两个多月相处下来,她觉得公主变了很多。
从从前的息事宁人,再到现在的敢爱敢恨,她一点也不怀疑,公主若是真上火,是真的会一刀过去。
“公主不要这样。”
阿南上前相劝:“您也要为了小殿下想一想呀。”
姬淮被戳中了痛点,只能放下刀。
她闭眸,深呼吸,再睁眼时眸底一片清明:“公冶骁,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就是个蠢到家的废物。”
“放肆。”公冶骁冷下脸,“你就这么对你丈夫说话的”
姬淮也学着他的口吻,反讽道:“你都没有做到一个为人夫的职责,凭什么要求我对你百依百顺。”
姬淮将金错刀还给阿南,一字一顿:“世子殿下,诀王殿下,恕不远送。”
她转身回了院子。
公冶骁冷着脸,但他心里并没有真的生气,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反倒是不认识她了。
从从前怯懦只会迷恋讨好他的女人,现在不仅对他并无半点爱恋,甚至言行举止,都同之前判若两人。
看来之前的事情,是真刺激到了她。
“你说你也是的。”
魏邕安无奈,对于方才公冶骁跟珊瑚之间的小九九,他怎会看不出来。
这显然就是偏帮着那小妾。
“我们还有事未说万,世子,请随本王移步到书房。”
公冶骁冷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魏邕安紧随其后。
侍卫跟在他们身后两三米外的地方,魏邕安用着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诀王,你可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方才你那小妾的手段,本世子不相信你没看出来。”
那小妾漏洞百出,柔柔弱弱的模样骗骗旁人还行,但他们在官场上、战场上经历颇多,怎会看不穿那妾室的把戏。
“苪娘是我诀王府的人。”
男人开口,言下之意,是魏邕安僭越了。
魏邕安解释说:“我这也不是多事儿,就是单纯的觉得你那王妃可怜,当公主、当王妃当到她这个份上,除了你的诀王妃,怕也是没谁了。
我知道你们的婚姻是一个错误,但既已成定局,诀王妃也给你生了个孩子,你何不好好待人家,就算是为了小修,你也不应该这样宠妾灭妻。”
公冶骁挑眉,顿住声音:“记得你平时是最不爱惹事的,怎这会儿对本王的王妃如此关心。”
魏邕安汗颜,尴尬笑笑:“我也不是关心,就是单纯的多管闲事,那大不了以后本王就不说了。”
他耸耸肩,但目光却有些隐晦。
公冶骁看破不说破,但就在前往书房时,一道俏丽的身影却忽然追了过来。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