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说:“因为我觉得阿父跟阿姆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从前的阿父从来不笑,也不生气,就冷冷地板着个脸,但是跟阿姆在一块儿的时候,总觉得阿父像个人。”
公冶骁:“……”
他掐着小修的脸颊:“你居然敢说你的阿父不像人。”
小修委屈巴巴:“没有跟阿姆在一起的时候不像人,平时还是很像个人的。”
小家伙极力解释着,但多少有些越抹越黑的意思。
“行了,你这家伙,若是不知说什么,就别说了。”
小修没不懂:“小修没有不知道说什么呀。”
“……”
公冶骁:“回府后,你在抄一遍论语再睡吧。”
小修:“……”
你可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
另一边,姬淮在缓过神后,便去看了下阿南。
阿南见姬淮来,立即想下跪行礼,但却被姬淮阻止了:“你都这样了还行礼,躺下。”
阿南顿了下,最后还是乖乖听话。
“以后真不舒服就不要逞能了。”姬淮探了下她的脑袋,发现还有些烫,“以后身体最重要,你得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保护我呀。
而且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阿南的心理防线顿时破碎,她哭着说:“公主,阿南想家了,阿南想回家。”
姬淮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她不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着阿南的手安慰。
西川。
只是一个熟悉,但又好像很陌生的国度。
其实姬淮一直没跟阿南说,自从在天牢里瞧见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后,她就时常会做梦,梦到西川国破的那三天。
那三天里,她见过好多西川的人被折磨致死,血流成河,王宫楼道阶梯留下来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