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没有去过归元书院的,但是她却亲眼见到过原同他学术、武功差不多的公冶骁出来后是变得何等优秀。
桂园书院是在他二十四五岁时才建成,进入攻读的也都是一些不到十来岁的孩子,当时他作为皇子自然是可以进去,只是觉得丢脸,都是小孩子没好意思去。
“孤就问你一句话,这媳妇你还想不想要。”皇帝直截了当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你要是不想要了,你就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公冶骁是何等果断的人,但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他却犹豫了。
皇帝几乎是立即察觉:“看吧,你公冶骁是怎样决绝的一个人,从前你就说女人何其多,根本不会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就连当初跟皇后的感情也是一样,但却在姬淮这事儿犹豫了。”
提到皇后,公冶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另一个是他的正妻,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不用在意孤,对于孤来说,孤想要的女人就只有芙儿。皇后不过是为了稳固地位的下下之策。”
在这点上,皇帝竟对公冶骁坦白得过分,甚至是浑不在意,“你们都说,孤辜负了芙儿,让自己深爱的女人成了妾。
可那又怎样,孤的心里就只有芙儿这一个正妻,孤爱芙儿,而这个妻子的位置,也迟早有一日会是芙儿的。”
公冶骁微怔,显然没想到皇帝竟会这么说。
对于皇帝当初迎娶成含月的事情,公冶骁怎会不知他的盘算,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不仅不在意自己跟成含月的过往,还在他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真心话,还是试探
试探他对成含月的心意
公冶骁笑笑,若是后者,皇帝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皇兄是帝王,万人之上,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他模棱两可地做了回答。
皇帝看了看他,也是笑笑。
兄弟俩都是深不可测的人。
而就在这时,小莲忽然敲门从外面进来。
皇帝不见景妃回来,皱眉:“娘娘呢”
小莲恭敬说:“娘娘跟诀王妃离开了。”
皇帝猛地起身,向来喜恶不行于色的一个人此时却而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
“去哪儿了”
公冶骁看了他一眼。
小莲说:“娘娘跟诀王妃回去诀王妃的院子里了,因而让奴婢过来回报。”
皇帝猛地松了口气,咬牙切齿:“你这奴才,怎就不会挑重点说。”
小莲胆怯地低下头。
公冶骁轻笑说:“皇兄未免也太过紧张景妃了,这孩子还在宫里,景妃能去哪儿”
“她能去的地方可多了。”
皇帝幽幽地看着他,“但你也别幸灾乐祸,比起孤的景妃,你的诀王妃去处更多,也更潇洒。”
公冶骁脸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