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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风呜呜地吹着,像有人在呜咽。
大家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有东子,由于受伤的原因已经入眠。
李江明干脆坐起来跟付老爷聊起了天。
李江明从来没有跟外公见过面。
如今,外公在自己面前,他又不能叫,只是莫名地感到一种亲切感。
李江明坐起来,把棉被裹在身上。
“付老爷,我可以叫你外公吗?”李江明压低声音裹着被子挤坐在付老爷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叫我外公呢?”老爷子迷惑地问。
“因为我叫李山敏爸爸,李山敏和付姑娘相好。你又是他们的老丈人。你说我该怎么叫呢?”
“你这孩子胆大妄为。不过看在你脑袋有问题的份上,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好的,外公。”
“唉。白捡个外孙子也好。”付老爷自顾自地念叨,心里五味杂陈。
好端端的一个家,半天时间就变成破碎不堪了。
“外公,你别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得罪了什么人?”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是做生意的人。思想应该开阔才对。”
聊着聊着,李江明突然想到今天给诸葛林夕讲的故事。
就是外公被伙计谋害了的事。
现在既然穿过来了,就应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啊!
越想李江明越兴奋:“外公,以后你不要请伙计挑钱做生意啊!”
“你这小子,这是什么话?”付老爷奇怪地问。
“因为有的伙计有可能害你。”李江明察觉到付老爷的疑惑。
“没想到你这小子挺机灵的嘛。”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中间也有人起来要换一下他们睡觉。
二人聊得正欢,旁人刚好睡觉。
到天真正亮的时候,两个人才躺下睡一会儿。
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了。
有政府派的官员过来查案。付老爷便上上下下打点,弄了一批新的枪支弹药。
所幸昨天突然的袭击只是在这杀了人,而并没有抢劫财物和钱。
付家是有名的大慈善家,拿钱安置了家丁们的家属。并嘱咐他们别在外面胡乱说话。
但,付家的堂兄堂弟们都住得不是很远,便陆陆续续来问昨天出了什么事儿,听到枪声一片。
那些弟兄们都被付老爷赶走了。
李江明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付老爷的旁边:“外公为什么把他们都赶走啊?”
“是些吃里扒外的。他们哪个人手里没有几条枪?听到我这边枪响没有一个人来帮忙的。反倒是你这个外人帮了我。所以不赶他们走,赶谁?”
“原来如此啊!”李江明惊叹一声,怎么会有这样的家门弟兄?
“别跟着我问东问西了,会写字吧?”
“会会会。”李江明连忙答应。
“去帮我写个招工启事。”
“内容怎么写?”
付老爷把招工的内容说一遍,李江明记下了。
接着在付家的大门上,悬挂起了招工启事。
不出半天就找了二十多个精壮小伙。
东子带着伤,教小伙子们练习防身之术和打枪的技法。
付老爷做事雷厉风行。
两天过去,家里便安排得井井有条。
外面丝毫不知道付家的惨案,不仅如此,他听从了李江明的计谋。
这天晚上敞开大门,让人进来看皮影戏。
并且把皮影戏摆在院子里唱。
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该忙活的也都忙完了。
李江明还特意请了李队长带着游击队来帮忙。
李队长他们都化妆成老百姓。在院子的墙根蹲着,一副看皮影戏的样。
在院子里的正房是三层楼,皮影戏的幕布台就在楼房前。
二层和三层楼上都布置了拿枪的家丁。
就等着贼人上门来探听虚实了。
一切准备就绪,百姓都来了不少。
付家大院难得敞开大门,让老百姓进去。
这一下来了不少人,熙熙攘攘地把院子都挤满了。
接着,付老爷上台讲话,讲话的内容大致是时局动荡,民心不稳,要大家该高兴时候高兴,该快活时候快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太慌,省得得了恐惧症。
一片掌声之后。
开场锣鼓打响,王金山亲自上台操作皮影道具。
李显军和李山敏分别敲锣打鼓,李山敏还带着拉四匹弦。
王玉香和付成英,一边唱女声,一边给王金山打下手。
李江明穿上了家丁的衣服,混在家丁的巡逻队中,暗暗地盯着可疑的人。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只见这两个人头上都戴着厚厚的毡帽,脖子上围着大围巾,把脸遮了个三分之二。
从前面看直露出两只眼睛,从后面看高大魁梧,膀大腰圆。
李江明越看越熟悉,突然,他一拍老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这两个人一个是络腮胡子,一个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