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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听江逾声说到两年前的高联,愣了愣。
两年前,在七中的考场,他和江逾声见过……吗
和去年高联后参加保送考试、拿到四十分降分的记忆比,前年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你当时快迟到了。”江逾声随口说。
祁斯白看着表情淡淡倚在沙发上的江逾声,张了张口。
他只记得,他两年前第一次参加高联,还傻乎乎的,跟参加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考试一样,没怎么当回事,结果弄得差点迟到——
然后好像还顺便给另一个快迟到又差点迷路的男生带了路。
他还记得,那年的考试有些难,又或者只是当年的他还比较……菜。总之,一试结束后,他坐在座位上满心悲愤地啃早餐没来得及吃的三明治,连牧阳成在教室外喊他出去他都不肯。
哦,他还记得考试前遇到的那个男生好像有点帅,声音也有点好听,所以他就对对方稍微地热情了那么一点。
结果对方冷冰冰的,他感觉自己被冻了一身冰碴子。
他无辜地跟江逾声对视半晌,眨了眨眼,忽然恍然道:“……你也快迟到,还走错路了!”
江逾声挑了下眉,“你记得”
“诶,你这什么语气”祁斯白乐了下,“我当然记得有个挺……”
祁斯白一顿,并不想当着江逾声的面夸他确实可能是……有那么点帅。
他改口说:“我当然记得有那么个人啊,只是没跟你对上号而已。”
“嗯。”江逾声弯弯唇角。
祁斯白问:“上上周二你一看到我,就认出来了”
江逾声又“嗯”了一声。
“好巧,”祁斯白笑起来,“我当年也不知道你是江逾声。”
江逾声坐直了些,又从零食盘里拿了包饼干。他垂眼撕开包装,把饼干袋在手里百无聊赖似的捏了捏,才看向祁斯白:“那……”
“我们现在,算熟一点了吗”
江逾声的眼神好像很专注,眼睛黑漆漆的,祁斯白被他看得莫名有点紧张,抬手去他手里摸来一块饼干嚼着吃,才觉得氛围好像一切如常。
祁斯白半玩笑半试探地开口:“我今天正准备把你划进好哥们这个分类,江神觉得怎么样”
江逾声无意识地又捏了下饼干袋,袋子刺啦刺啦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江逾声觉得,自己其实不外乎就是想要祁斯白这么一句话。
可这时候听祁斯白这么说,他不知怎么就想到牧阳成之前和他讲过的一些八卦。
比如,那些喜欢或喜欢过祁斯白的女生,只要她们掩饰得稍微好些,也没有表白,她们和祁斯白渐渐熟悉起来后,总能被祁斯白划归到好哥们一列中去。
“……”
江逾声看着眼前朝他笑得有点可爱的男生,只觉得自己似乎也成了那其中的一员。
但紧接着,祁斯白忽然板了下脸,思路十分清晰地将对话拽回到最初的问题:“不,咱们‘好哥们’之前,你先解释解释什么叫我错的都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
江逾声一噎,和祁斯白对峙一般对视了几秒。
江逾声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正儿八经地给自己申辩。
他问:“一加一等于二,你现在可能算错吗”
祁斯白:“”
江逾声又问:“二加三等于五呢”
祁斯白听得只想炸毛。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江bking哥俩好了。听听,江bking他这问的是人话吗
“你不会算错,”江逾声淡声说,“就算再粗心马虎,你也几乎不可能算错。”
“……”
祁斯白觉得一秒钟前,自己有点像个充满气的气球。而一秒钟后,江逾声又莫名其妙把这气球戳破了。
“一加一这个例子有点夸张,换个说法,现在让你做小学的数学题,你也几乎不会因为粗心马虎就算错,”江逾声顿了顿,“因为你现在的数学能力已经比小学数学要求的能力高出一大截。”
祁斯白有点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就比如我现在做初中数学题,肯定比我初中的时候做,少犯很多低级错误。”
江逾声点头,“我的观点是,很容易因为粗心就犯错的题,本质上是因为没完全掌握这个知识点,而不是因为所谓的‘粗心马虎’。”
“记录易错点、考前翻看确实是一种解决办法,但长久看,根本的解决办法是能力的整体提升。”
祁斯白笑着接话说:“所以,就像九中各科竞赛班的组织初衷。大部分竞赛生最后不一定能通过竞赛本身拿到保送降分,但参加过竞赛,再去参加各高校的自招考试,就会轻松和有把握得多。”
“对,所以……”江逾声弯弯唇角,看着不知觉间坐近了许多的祁斯白,问他:“祁神,我的解释合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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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情人节快乐呀
最开始是想今天过节写甜甜一点,结果最后莫名开始了劝学哈哈哈(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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