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外,就听见她跟丫鬟说话。
“王爷属相是什么来着”
她声音软软的,又带着些许慵懒。
他心尖动了动。
以前倒是没注意她的声音那勾人。
“你们谁记得,王爷属什么啊”
“王爷属龙的。”
“龙啊。”她有些遗憾,“怎么没有驴呢。”
夜北骁不当一头拉磨的驴,简直可惜了。
每天晚上都来没完没了的折腾。
夜深,又没点灯,她不理他,他自己都能折腾两个时辰。
只要驴才能被捂着眼睛还卖力地拉磨!
“属相里缺头驴,太可惜了。”她啧了一声,“算了,快些吃完洗漱,他今晚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来的。”
江挽月话中的嫌弃,掩藏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说他属驴。
很好。
他沉了脸色,转身便走。
“王爷不去跟王妃一同用膳了么”萧毅纳闷,都走到门口了。
他冷笑道,“王妃想跟驴用膳。”
驴
萧毅整个人都懵了,没听说过王妃喜欢驴啊。
“王府内,没有驴。属下明日就派人去办。”活驴,还有驴肉,都安排上。
夜北骁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冷笑更甚,“我看你像头驴。”
萧毅内心苦,这驴的事,到底办还是不办啊。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夜北骁沉着脸回到书房,就看见虞若纱站在外头等着。
晚上下了些雪,落在她衣裳上,落在她眉间。
她手里提着灯笼,烛光映在脸上,看着楚楚动人。
虞若纱站着的样子,一看就是等了许久的。
她身边还没带丫鬟嬷嬷,就一个人。
夜北骁眉头一蹙,进了书房,“进来说话。”
虞若纱跟了进去,“王爷刚从挽月姐姐那处回来么”
“什么事直说吧。”
虞若纱说着,朝他行了个大礼,“这几日,我想了许久,还是想跟王爷说一声。我没管教好嬷嬷,冲撞了挽月姐姐,闹了些不快。但杨嬷嬷是母妃身边的人,王爷也知道的,杨嬷嬷不坏,只是性子刚直,脑子死板了些。惹了挽月姐姐不悦,我内心有愧,这几日也没敢去见她。”
夜北骁淡漠道,“这事她不计较,便算了,你也不必事事向我报备。”
“其实,还有一件事。”
“关于挽月姐姐身体的。”
直到这一刻,夜北骁终于抬头,眼里有了虞若纱的存在。
“那日,我跟杨嬷嬷过去的时候,看见挽月姐姐的丫头,给她收了汤药的碗,可淡淡的药味儿我都闻到了。可她的腿伤都是外伤,再过些日子就能走动了,怎么又开始喝药了。”
“我跟嬷嬷去的那时,正是早上,挽月姐姐才刚起身,就那么着急喝药,像是什么要紧的病症。我实在担心挽月姐姐身子,让人去问过,但问不出什么来,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件事告诉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