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会意过来,前头领路带着刘铭便向着一边去了。
二人穿过一段回廊,走到了后院的柴房之内。
所谓柴房就是存碳存柴的杂间。
柴房之内着一摞摞的碳,墙边还堆着许多干柴。
干柴之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着,与之前那个内务府吏员一样,嘴里都被塞着东西。
步青云此时才说:“按六爷的吩咐,已抓了他们的头领。”
刘永铭冷笑了一声,道:“摘下他的布条。”
步青云才走上前去,将那人嘴里的布条一把扯了下来。
“大爷!大爷饶命呀!”那头领一脸畏惧得求着饶。
步青云知道刘永铭与大皇子是关系不好,叫刘永铭大爷,那等于是骂他。
步青云马上说道:“不是大爷,要叫六爷!”
“六……六爷?”
步青云又说:“这里是紫烟轩!紫烟轩是宫里六爷的产业你不知道么?这位就是六爷!”
“呀!冒犯二位爷了!小人、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六爷呀……”
刘永铭走上前去,轻轻得蹲在那头领的身前,微笑着问道:“酒醒了?”
“醒了!醒了!不管小人做了什么,一切都是小人的不对,小人冒犯了天威!六爷,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那醉汉求饶时的表情十分滑稽可笑,令人喷饭。
刘永铭却笑道:“依我看,你不是酒醒了,你是根本没醉吧?”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再也不喝酒了!”
刘永铭问道:“你是谁的人?”
“小人不知道六爷的意思呀。”
刘永铭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对步青云说道:“断他一根手指!”
步青云说着走上前去,将那醉汉翻了个身,握住醉汉绑在身后的双手中的一根手指。
醉汉不断得求饶,那步青云哪里管那许多,在他心中刘永铭的命令即是一切。
他用力一掰,醉汉撕心裂肺得痛叫出声来。
他的右手食指已然弯曲变形,完全废了。
刘永铭此时才对那头领说:“本王的脾气想来只要踏进过长安城的人都会有所了解!你最好老老实实得回话,要不然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我说!我说!”醉汉紧张了起来。
他连忙说:“我是大爷的人!是大爷的人呀!之前陆预因为要帮宫千树,大爷原本就不高兴,现在李裕还私自会见陆预,大爷发火了,让我给陆预找一些麻烦。我们装做醉汉,调戏陆家小姐,现后再透出风去,就说是大爷的人。不管李裕与陆预之前谈的什么事情,有了这一出,他们之间一定会生仇的。”
头领话一说完,柴房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
刘永铭与步青云向后一看,是那叶长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长青来到刘永铭身边,轻声说道:“六爷,李侍郎那里已打探过了。”
“一会儿说你那边的事情,让爷将这里的事情先处理了。”
“是。”叶长青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刘永铭对那醉汉笑道:“你编的真是天依无缝,这要是别人一定就信了。但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么?”
步青云感到一些疑惑,他不知道刘永铭为什么不相信醉汉的话。
刘永铭说道:“你们这场戏不是演给陆预和李裕看的,而是演给本王看的,是不是?”
那头领急道:“我、我不、我不知道六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哥不会找陆预的麻烦。他要是敢找,在陆预护下宫家小姐的时候就找了!大哥身边都是一群遵纪守法之御史,要不然他早被曹相抓着把柄了,所以他不会派地痞流氓做这等龌龊之事!就算是有人给他出过这种主意,他也不会去做的,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在学本王!他丢不起这个人!他更不会在我面前丢脸!”
醉汉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刘永铭又道:“陆预私见李裕,除了本王外,别人并不知晓。他们自己也不会到处去说的!除非你们盯稍了,知道他们的行踪才会知道。你们盯的是谁的稍?陆预?他一个正直的文人领袖,无不良私密,需要人盯稍吗?盯李裕?大哥就不怕被李裕发现而产生隔阂?李裕要是投了太子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么?大哥只是浅薄,但他不是傻子!他不会把李裕往太子党那里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