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琅红烫着脸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翻翻包袱,看看有没有被他拿走什么东西。”
陆琳琅越是这么说,王珂珺越是心疑。
陆琳琅这哪里是要与“叶长青”计较,分明是找个借口快些走,想来二人的误会已解了。
王珂珺想到这里冲着刘永铭哼了一声,并做了一个鬼脸。
她跟陆琳琅说道:“男人没个好东西,你可别被他甜言密语骗倒了。”
“刚刚你还说他好话来着,如何又说这样的言辞来。”
“这不是怕你受骗么。”
王珂珺与陆琳琅牵着手便向后院而去了。
傅远山用小拇指挠着头,摇头喃喃地说:“如何将我也给骂进去了?”
…………………………
陆琳琅早早得便回陆家去了,她并没有在傅家吃饭,更没有与刘永铭再见面。
因为陆琳琅心事已了,且不想在王珂珺面前与刘永铭表现得太过于暧昧。
更不想让王珂珺说自己陷入爱情陷井里,让她看笑话,于是便没有再打招呼。
刘永铭却是在傅家吃的饭,但这一顿他吃的并不是很开心。
傅远山的妻子生病了,药是薛西垣开的,饭食是厨娘送到卧房去吃的。
原本女眷是有单独的一桌,但由于王珂珺自己一桌,显得浪费,所以便与刘永铭等人合为一桌了。
王珂珺就坐在刘永铭的身边,好似还是傅远山有意这么安排的,刘永铭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在王珂珺面前说些什么。
赵伯伊更是尴尬,让家中女眷同桌与客人同食的情况在古代可是十分少见的!
他之前就没见过傅远山与王珂珺,一下子来这一出,让举人儒士出身的赵伯伊极不习惯。
而王珂珺总是拿不满的眼神看着刘永铭,这让刘永铭吃的更加难受了。
直到几人推杯换盏时,那王珂珺才怀着某种恨意,不爽得走了。
既然吃的不太开心,那饭桌自然结束的也早,天没黑的时候就结束了。
步青云驾着马车将赵伯伊送回在长安城的住所以后,便又载着刘永铭回到了秦王府里。
刘永铭进到秦王府,这才听得秦王府杂役说,内务府总管丁虚从中午开始便在厅堂里等着刘永铭了。
刘永铭此时才露出笑脸,乐着往王府里走。
他刚一踏进厅堂,便见得那丁虚老老实实地坐在厅堂里,像是上课时的学生一般。
丁虚坐位边上茶几桌的茶水却是一点也没有动过。
丁虚见得刘永铭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六爷!”
刘永铭笑着走了上去,说道:“爷我王府里的茶不是官场上的送客茶,不必那么拘谨,渴了就喝,没什么大不了的。等饿了吧?如何没让下人递送点糕点来?在我王府你随意一些,不必如此拘谨,你是我长辈!”
“六爷毕竟是秦王,臣不敢造次。”
刘永铭光道:“算了算了,喝茶吧,虽说清明还没到,新茶还没上市,但我这茶可是顶好的江南茶,长安城里想喝到这一口可不容易。”
刘永铭说着便在主人大椅上坐了下来。
那丁虚没有入宾客坐,而是跟在刘永铭的身边,侧身站在那椅子边上。
“怎么了这是?坐呀,你是太后的娘家人,还比我辈长,跟我这客气什么呢?”
“不是客气,而是……”
刘永铭笑道:“等了一天了?我要是不回王府睡,你可就白等了?这么着急?是不是内务府里出什么事情了?直接说吧,别客套了。”
“是。”丁虚应了一声,恭敬地说道:“六爷您虽然接手了内务府里的一些生意,但还有一些还是五爷那一边……就是韦贤妃的亲戚在做。刚刚韦家派人送来了一些银子……”
刘永铭笑道:“韦家人给你送银子让你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呵呵,爷我也没想把五哥及韦贤妃得罪到底,这银子你就收着吧。”
“不是。”丁虚言道:“他是来平事的。”
“嗯?他们闹出了什么事情了,要花银子来平事?”
“这事其实不怪他们,有错也都错在属下。”
刘永铭笑了笑,指着宾客座位,说:“先坐下再说吧。有错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本王的错。本王既然放任你随意处置,自然得为你担着了!若是因那些你做过的事而怪罪于你,那叫你以后如何处事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爷我应该能兜得住。”
刘永铭的通情达理并没有让丁虚安心,他依旧没有坐下。
丁虚低着头说道:“您不是要在宫里修舍利塔吗?舍利塔用料最多的便是青砖了。虽然样图什么的都没弄好,但青砖却是少不得的,完全可以先行弄一些存备着。原本应该是从造办处那里取料的。但……皇上那里派人发了话,说是修舍利塔的账不必公示,将来结余多少钱,全入您的王府里,当作您的酬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