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手一挥,笑道:“不必了!你们若站出来保我,不管是曹相还是父皇,都会觉得朝中出了一个六爷党!谷侍郎你还好说,大不了与四哥决裂。宋侍郎可是管着枢密司呢,你叫他如何举措?干这密探勾当的还能有派系?怕是到时宋侍郎也离死不远了!”
宋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不揪出此人,必碍于国事!我为国之大计,如何不敢相保?即使被皇上所疑,臣亦当之!”
刘永铭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坐下坐下!都说了不用你保了!父皇什么人呀!你以为父皇他一点都不知道此事吗?怕是他已看穿了那人之计了!”
宋宪问道:“六爷何出此言?”
刘永铭笑着从怀中将金牌令箭掏了出来。
他以十分不经意的手法,随意得将金牌令箭扔给了站着的宋宪。
宋宪捧着双手接了下来。
只这一眼看过去,他却又像是捧到了滚烫的山芋一般,惊得他双手颤抖了一下。
那金牌令箭被这么一抖,却又向上飞了一下,这才又再次掉回宋宪的手中。
宋宪还没叫出声呢,那谷从秋噌得一下从位置上弹跳了起来。
谷从秋惊道:“金、金牌令箭呀!”
姚瑞甫一听,也明白了二人为何这般惊讶。
这东西与虎符可是一个性质!
不同的是虎符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旨意才能调动部队,但金牌令箭则是不用。
谷从秋与宋宪一时之间竟都看傻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看你们这傻样!”
谷从秋回过神来,急道:“六、六爷,您、您怎么把皇上的金牌令箭给偷出来了!”
刘永铭把笑容一收,板着脸瞟了谷从秋一眼,气道:“在你眼中爷我到底是什么人呀?爷我偷点什么奇珍异宝不好,非要偷这要命的玩意?这是父皇强塞给我的!”
姚瑞甫马上说道:“此必是皇上料到了此中因由,故将金牌令箭交于六爷您,让您全全委置。至于派往楚国的使者,皇上也一定有了想法与人选,不会让您去了。要不然皇上不至于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便将金牌令箭交给您。皇上此举亦是让您安心,有不要被他事所扰之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
刘永铭只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怪异,但又说不出来。
而此时,宋宪走到刘永铭身边,他将那金牌令箭压在了那张纸张上,而后又退后了几步。
宋宪连忙拱手说道:“六爷!前些日子豫王出事之时,太子欲用此物出动禁军平息豫王府之乱事,是曹相亲自出面,将兵马强压了下去,只出动了何常一支禁军在外!您可……您可千万别犯傻呀!”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我现在难就难在这里了!虽然父皇嘴上是没说什么,甚至是强行把这玩意塞给我,要我来办这件事情。但我也看得出来,这是父皇无人可用,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是说宋侍郎你办不好这事,而是这里面有些事情牵扯到了宫闱密事,不好让你知晓。我是皇室之人,知道的已太多了,父皇自是无所谓我还能再知道点什么。”
宋宪连忙又道:“臣省得六爷之意。只是这金牌令箭不可私用,更不可滥用!要不然真会出事的!能不用到禁军就不要用禁军了!”
姚瑞甫却马上反驳道:“不!只能用禁军!不可调用卫戍、九门或是外军,要不然皇上那里疑心只会更重!六爷您调用禁军皇上反而会安心,至少能证明您与其它军伍并无往来!”
刘永铭呵呵笑了起来!
宋宪一愣,急道:“六爷您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刘永铭的表情与之前的紧张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哈哈笑道:“看来这金牌令箭之事,不是你宋侍郎跟向父皇提意的了!”
“你!”宋宪气道:“臣好生与你商议,何故疑我!”
刘永铭笑道:“不是我要疑你。父皇让我我查办这件案子可以,我也会给他办得妥妥当当的。但缉拿这种事情真心用不上禁军,别说刑部人员了,兵马司那里弄一些出来就能把人给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