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瞪着双眼说道:“我不知道呀,这不是您逼着儿臣说的么”
“你直接说你怎么想的!”
刘永铭连忙说道:“李裕不是有个女儿么叫李琬瑢,她跟儿臣……跟儿臣有那么点说不清楚的关系……您先急!儿臣是说,李琬瑢曾拿出过一把他们家祖传的名琴!叫神品春雷!”
“哦!”刘塬好似想了起来:“是了!朕想起来了,那把神品春雷的确是在他陇西李家!”
“他女儿会抚琴,所以儿臣想,李裕也应该是会抚琴的。”
刘塬想了想说道:“这么说来那把琴是送给李裕的为的是……是工部与户部的那些账吧”
刘永铭傻笑一声言道:“这儿臣就不知道了。儿臣对政务是一窍不通,更别说六爷里的那些小事情了。这几日要不是曹相在,那非得把儿臣急出鼻血来不可!”
刘塬没把刘永铭的话进听去,反而又问道:“李裕最近有上什么奏疏吗”
“哦,除了一份开放榷场的奏疏之外就没别的了。”
“开放榷场你准了么”
“儿臣就是帮您盯着曹相的,哪里敢做别的事情。曹相只说下发到六部,让他们自议以后改日再后朝议,到时候再行定奔。儿臣又不懂这些,就让曹相自己看着办了。”
刘永铭把所有的功劳都往曹岳的身上推去。
刘永铭又说道:“不过黄河泛滥之事大部份是儿臣处置的!这事您打算怎么赏……”
刘永铭见得刘塬的脸色不对,连忙将话头收了回来。
“父皇,您累了吧累了的话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刘塬没有说话,心中想道:“李裕为人还是挺圆滑的。经陇西府那件事情,他对魏王有一些失望。定会觉得再出什么事情魏王可能保不下他来,此时若是与卫爱卿交好,必得卫科一助,所以李裕若是能帮卫科也必定会帮。若连李裕也不原意相帮,那卫科找小六子好似更没有作用了。”
刘塬突然抬头问道:“李爱卿没拿卫爱卿的琴是不是说明李侍郎没能帮上卫爱卿的事情”
“都说了,定是找错人了!”
刘塬轻轻得摇了摇头。
刘塬又突然问道:“袁魁在那天夜里说了宋宪别的事情没有”
“事情具体也没说,就是……就是提了一嘴那什么。但也只是提了一嘴,倒也没说是什么事……”
刘塬喝道:“袁魁到底说了什么!”
刘永铭说道:“他就说……说宋侍郎瞒着您给……给曹相送了点什么消息……这定是袁魁胡说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这话对袁魁完全不作数。他死了比活着还要狠,要不然您也不会在武当县遇险了!”
刘塬虽然安全回来了,但却是心有余悸。
在回想起那一夜的凶险后,刘永铭却是产生了一个疑问。
他心里疑思:“会不会是宋宪告诉曹相说自己为卫科弄了把琴去讨好李裕曹相知道以后,担心小四的人与老大的人勾结起业,然后曹相便派人去做梗,或是让卫科觉得找李裕不如去找小六子,然后把小六子引入朝堂之内……”
刘塬想到这里又对刘永铭说道:“你在工部有没有生意”
“没有呀!父皇为何这般问工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都是五哥在把持着的,有他在,哪里能让儿臣参进一脚进去呢就算是五哥想让儿臣参一脚进去,儿臣也会觉得他是在挖坑给儿臣跳。”
刘塬知道刘永铭的嘴巴长什么样,刘永铭常常会以危言耸听的语气说某件事,但大体上他说的也几乎没有太大的毛病。
但刘塬觉得刘永铭这事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刘永铭马上补充道:“就只是儿臣最近货源有些紧张,从地方上买了一批丝绸,好像是从织造局里流出来的……”
“嗯”刘塬想了想,问道:“织造卫科找你时提到织造局了吗”
“他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官腔让人不好琢磨,儿臣也听不太明白。反正儿臣就是随口应和着也就是了。白拿人家一把琴,儿臣怎么也不亏。且我要他的织造局也没用呀。”
“什么织造局”
刘永铭应道:“卫科话里话外……应该是想把织造局卖给儿臣吧。”
刘塬马上问道:“你没同意吧”
“同意了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他也许之前想找的就不是我。先收了他的琴再说!反正织造局是工部司属,怎么可能经他上下唇一碰就给卖了呢!再者说了,那可是国库盈利之局,更不可能卖给我!”
刘塬问道:“现在呢卫科还找过你么”
刘永铭哈哈笑道:“怎么可能,儿臣估计他反应过来了。他现在也就只损失了一把琴,不到一万两银子的损失。他要是敢再来找儿臣,儿臣再忽悠他几句,还不知道他又得掏点什么东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