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尘烟说着羞涩地将头转到了一边。
“什么不是不可能?”
刘永铭傻傻地问了一句,而后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试探地问道:“太后是当着玟……曹家小姐的面这么说的?”
“是。太后还说,若是没明白,见到你的时候问问你,便就明白了。”
刘永铭低头皱起了眉头来,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宫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释尘烟没听清刘永铭说些什么,而是微抬着头问道:“太后这话到底、到底什么意思?”
刘永铭摇了摇头,叹气道:“太后这话即不是说给你听的,也不是说给曹家小姐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
“什么?”
刘永铭解释道:“她担心我与曹家小姐之间有点什么,所以才这么说的。”
释尘烟好似听不明白,连跟在刘永铭身边的水玲珑也听得一头雾水。
刘永铭只得说道:“我再说明白一些。曹家小姐之父是朝中的首辅,他是太子党党首。我自成年之后,太后不仅对我越来越不放心,且还备有戒心。她是极不希望我与曹家小姐成婚,怕我与曹家小姐的婚事将影响到曹岳这个太子党党首对于太子的保驾!”
即使刘永铭说得这般明白,那释尘烟还是有些不懂。
释尘烟是个聪明的少女,但朝中的事务却不是一个未涉及官道之人能明白的。
释尘烟突然问道:“你与玟姑娘之间……没什么吧?”
水玲珑也好似想要得到这个答案,愣愣地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马上应道:“没什么呀,一定没什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还不怀疑一下跟在我身边的这宫女与我有些什么呢。”
水玲珑一听,怒视了刘永铭一眼,却不好说些什么。
释尘烟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刘永铭的话。
她马上说道:“你若是与她没什么,太后为何又会要说这些话呢?你们定是有什么,所以太后才不放心,这才说出那些话来。她宁可……”
释尘烟说着低下头去,说道:“她刚刚说她可以去让皇帝改圣旨……反正就是、就是,她宁可让你真的娶了我,也不能让你对玟姑娘起半点心思,那话中好似就是让玟姑娘也别与你有所纠缠。”
刘永铭哪里敢去接释尘烟的这个话题。
他说:“所以说了,这宫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丁太后有了这个想法!可……可我从昨天夜里开始就一直都在宫里,却是没听闻半点出大事的风闻呀。”
刘永铭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丁太后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释尘烟被刘永铭这一拐带,却是也不再说那个感情的问题,而是顺着刘永铭的思路说道:“你这么聪明定是能想得到的。”
“这个真想不到。”
“你这人就喜欢为别人置身处地地想事,所以往往都能料到别人所思所想。”
刘永铭苦恼地说:“可我现在不知道太后将自己处于何地呀!如何能料到他有哪种想法?除非……”
“除非什么?”
刘永铭轻笑道:“不可能的事情的,这种事情现在完全不必考虑的。”
释尘烟问道:“什么事情?”
刘永铭摇了摇头,却是不回答。
释尘烟佯怒道:“到底什么事呀!”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见得水玲珑只是站在一边,远处花房那边的禁军侍卫也已经抬着尸体走了,他这才悄声说道:“这种事情不好说!这……简单的说吧。就是如果变天了……”
“变天?这天气怎么变天?”
“我是说,天塌了!朝堂里出了大乱子!而最终能祸乱朝堂的就只有两类人,明里的是大爷党,暗里就是那什么了。”
“是你?”
刘永铭点头说道:“太后应该是这个意思,她不想让我将曹相用什么诡计给算计与裹挟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父皇……也没听说最近父皇有恙没上朝呀。这天也塌不了。”
释尘烟想了想,摇头说道:“我真不懂你们那些事情。”
“这个你不用懂。对了,你如何来宫里了?枯木禅师没人保护可不行呀!”
释尘烟说道:“我在秦王府那里听他们说过了我义爹来秦王府之事,还说有人学我义爹说话。但义爹说那人只要想让人知道他回来了,并没有加害义爹的意思,所以让我不必担心他。而反是说你可能有危险。”
“嗯?我危险?我能有什么危险?”
释尘烟迷糊地说:“我也听不太明白,我爹的意思好像就是你刚刚的那个意思。”
“我刚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