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你就是累的。这也怪爷我,非得让父皇把那些监、处给合并成一司,把这许多事情都给你来处置。你也别太那什么,将事情分担一些给心腹手下去做即是了!”
“老奴明白。”
吴宥虽然这么说,但刘永铭还是看出了他的犹豫。
刘永铭说:“赵振华那边爷我已经将他保下来了。他会没事的。太后那里……太后那里的确是有些过于关心赵振华了,想来与你的那件事情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吴宥两眼一亮,连忙问道:“六爷查到什么了?”
“倒也不是查到的,更不是在宫里发现的。而是……我从另一个嘴里听到了那个名字。”
“什么?”
刘永铭说:“哦,炁天龙水不流前几日在我王府里住过一夜。他曾与爷我提到过五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一个叫单徒的,也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
吴宥的表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站在一边提着食盒的水玲珑好似也从刘永铭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寻常来。
刘永铭接着说道:“原本爷我是不想与你说起的,说多了又怕你心思浑乱。但不说,只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怕你会日渐如此憔悴下去。”
吴宥连忙问道:“六爷可曾帮老奴问过那单徒现在在何处?”
刘永铭答道:“问过了。他并不知情。不过爷我觉得这件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吴宥一听,那神经更加紧张了起来。
刘永铭接着说:“水不流提到的五个名字里有四个爷我居然都认识,你说这事巧不巧?更巧的是我发现这五个人都与弘农杨家的那件灭门案都有一定的关系!所以爷我觉得只要把杨家的事情弄清楚,这个单徒也必然会浮出水面来的。”
吴宥马上说道:“六爷,老、老奴这辈子没有别的心愿。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境。你我之间说是主仆,其实与亲人无异。你的事即是我的事!”
吴宥说:“老奴知道这些年来六爷您一直都在查杨家之事。您向来明哲聪慧,且已查到这个地步了想来不消时日定会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若是找到那个人,还请六爷支会老奴一声。”
刘永铭摇头叹道:“没那么麻烦。弘农杨家之事爷我已猜出大半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几个当事人找出来对质一下即可。”
“您、您知道了?”
刘永铭解释道:“事情是知道的差不多了,算是有个九成把握了吧。可我弄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总觉得背后还有点什么事情。所以爷我打算十五那天请他们一起去赏月。你把心宽了,十五过后我再进宫来找你,与你说结果。唉。他是你爹呀,你何必……”
“自我出生,便未见过此人。我姓吴,绝不姓单。若非是他,我这辈子也不会这般痛苦,老奴此生……”
“好了好了!且住且住。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快些回去把那些菜做好给父皇送去。太后那边你也我费点心。她今日受了点惊吓,多做几道安神补气的汤食。”
“是。老奴晓得了。”
刘永铭挥了挥手让吴宥快些回去,自己则是带着水玲珑向着翰林院的方向而行。
水玲珑一直就跟在刘永铭的身边,刚刚的话她可是一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
水玲珑回头看了一眼往回走的吴宥,又看看左右无人,她这才一边走一边问道:“刚刚那个老头是谁?也是宦官?你如何对他这般客气?”
刘永铭应道:“他是看着我长起来的,比我父皇都关心我,我自是对他得有所敬意。”
“看来你还不是一无是处。不过你刚刚如何不与他说实话?”
“实话?什么实话?”
水玲珑一边走一边说:“刚刚我们在花房那边搜捕混江龙陈俊之时。你料定陈俊就在花房那附近。你不让我乱走,让我躲在一边。”
“他也只能在那里了。除了那片地方,别的地方都有侍卫,他不敢去。躲着是因为若是被陈俊先发现我们,他就不出现了。他即是在附近,且太后又在里头,他一定会想着劫持丁太后,不让我妄动,而去撤到某个密道入口然后从密道逃走。”
水玲珑不解地问道:“你知道丁太后和刚刚那两个女人都会武功,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一直在边上暗伏着?你真不怕出点什么事情呀?”
刘永铭笑道:“你真不认识刚刚那位曹家小姐呀?”
“不认识呀!我如何会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