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楼、绿绮阁、蓝舆台的青楼生意。
黑市生意也是有一张桌子的。
最后一个是刘永铭入股别人生意所得有的红利收入汇总。
刘永铭在住进秦王府以后,叶长青成为了王府主簿,他的所有财务计算自然也都摆到了王府里去了。
所以橙虀坊这一间八角形的房间也就空置了下来,只剩下了八张空桌子在那里。
现在,这个房间依照着八个方位用长布帘给分隔成了八个空间。
每个空间都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把圆凳。
桌子是用来放菜品的,椅子是用来给宾客坐的。
圆凳上坐着的则是随时伺候宾客的侍女。
因为有布帘遮挡着,所以空间看起来有些小。
刘永铭带着唐括进了房间以后对他说道:“坐吧!”
唐括看了一眼墙边坐着的侍女,又看了看左右与前方的布帘,皱着眉头就坐在了椅子上。
正此时,在布帘的外面传进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来:“可是六爷来了?”
唐括心中一颤,对刘永铭问道:“如何还有别人在此?”
“别问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永铭应了一句之后,对那声音的方向说道:“禅师稍安,人到齐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吃席了。”
刘永铭说着掀开了边上的帘子向着边上的另一处空桌走去,而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说:“来人呀,把布帘扯下。”
墙边的侍女纷纷站了起来,各自上前那帘子都给扯了下来。
布帘被这么一取,整个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众人这才都看清了房间的布局。
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高茶几。
高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
一支长香正在香炉上缓缓地燃着,向着上方冒着一缕青烟。
围着茶几的八张财会桌边上各坐着一个人。
从刘永铭右手边开始依次分别坐着的是唐括、枯木禅师、水不流、杨赝、林鸿奎、谷从秋与太穹真人。
换言之,太穹真人即是在刘永铭的左手边。
众侍女回收布帘以后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关紧,而后在圆凳上坐了下来。
水不流的身后除了坐着一名侍女之外,还坐着水玲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皆十分奇怪。
那唐括猛得吸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在这?”
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因为并没有人应答他。
枯木禅师在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以后,低目垂头不停地滚动着自己手上的念珠。
水不流拿着一张毛巾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也不说话,警惕得看着不远处的林鸿奎。
杨赝则是空瞟着双眼,不敢与任何人直视。
林鸿奎没有了往常的戾气,十分安静地坐着位置上也是一声也不吭。
谷从秋更是一脸地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太穹真人则是最有意思的。
他不停地打量着在场的所有的人,向着他们投出各种的眼神。
刘永铭坐定以后向着林鸿奎拱手说道:“多谢林老英雄能如此安静地坐着。刚刚您若是发声,怕是他们早已一哄而散了。若是聚不齐这些人,怕是今日之事却是不好说起。”
林鸿奎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我不想发怒,是我发现我发怒也没用。难怪那一日我翻遍了陈俊的药包也没有找到他的丹髓软筋散,原来是你得了去了!现在正中间烧的就是丹髓软筋散所制成的香吧?难怪你要紧闭着门窗了。”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万不得已之举,还请林老英雄见谅。在坐的好一些人也都不是俗手。一会儿要是打起来,可非得把我的橙虀坊给打烂了不可。”
刘永铭说完,连忙又向众人解释道:“不过众位放心,这丹髓软筋散只能暂时使人无力,并不会对身体有所损伤。不仅如果,我还请人在香里加了一些安神的香料,不会让众位太难受的。”
刘永铭怕他们不放心,又接着说:“制这支香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神偷飞翼彪博一虎。且我也没有多余的丹髓软筋散了,全在这了,不能一次撒光,所以就只能慢慢地让它烧着,因为我们还有一大段事情要说呢。”
此时,那枯木禅师突然开口说道:“那日在大慈恩寺老和尚的卧房之内,六爷也是这般将人叫齐了,而后一点点、一丝丝得将那些陈年旧情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日众位虽然都到齐了,但有些人应该不会认下以前的那些事情的。即是如此,还得麻烦六爷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