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当家!”
小喽啰刚要把银子收进怀中,范举突然两眼一展,叫道:“等等!”
“什么?”小喽啰愣了一下。
范举将扇子打开,向前伸了一伸,说道:“把银子拿来我看!”
“是!”小喽啰有些失望得将那一锭银子放在了扇面之上。
银子自然是银做的,颇有些重量。
扇子的扇骨也大多是竹制的,韧性也好。
但要是把银子放在扇面上,不管如何扇子都会因为银子的重量而向下塌坠。
但范举的这把扇子却十分奇怪,一点也没有向下坠的意思,想来它的扇骨不是木头或是竹制的。
范举自言自语地说道:“刘永铭手下九纹龙杀了杜祖琯,他们二人是有仇的。杜祖琯是不可能与刘永铭同行的!她即使想知道刘永铭为何单独出行,有这几次的功夫,她多少也该问到了呀。所以,杜祖琯此时极有可能不在刘永铭的身边。而刘永铭与三当家遇上过,若是知道了有人要杀自己……”
范举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那锭子,说道:“他有的是银子,随便弄个女人在身边打掩护根本就不是问题呀!不对!这银子不对呀!”
“什么不对?”喽啰问了一句。
范举说道:“这锭银子上面的钢印是八方经典的钢印呀!这银子……是秦王府的银子呀!不!不对!”
“什么?”
范举认真地说道:“田光渺曾与我说,刘六子为人极为狡猾,且善于伪装自己。为了自己的性命,自称为小人又怎么了?那个驾车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人就是刘六子了!”
范举此时也不想那许多,将那枚银子拿起来便装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大声地叫道:“兄弟们!我们快追!别放跑了那辆马车,刚刚那个马车上坐着的就是刘六子!”
喽啰连忙说道:“他们跑远了呀,追不上了呀!”
“骑马!骑马追!”
“马匹都放在河边了呀!”
“都去取来,快点把马拉来呀!快!快追!”
范举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是有一个最大的疑惑:“那杜祖琯去了?”
…………………………
驾着马车跑在官道上的刘永铭此时还犯着花痴笑着。
他的笑声并没有被马蹄声掩盖住,被车厢里的杜祖琯听了进去。
那杜祖琯问道:“你笑个什么劲?”
“咳咳。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化起妆来还真的是……呵呵,真是养眼呀。你的姿色与琬儿有得一比呢。”
“你、你少把我与别的女人来比!”
刘永铭笑道:“是是是。我遇上的大多数女人也都跟我说过这句话!”
“你!”
“你别换衣服,你一换回来,我们可就危险了,还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人挡我们的道呢。有你这个大美人儿陪我一路前行,不管是害我的人还是害你的人,都不会知觉的!”
杜祖琯言道:“我真穿不习惯这衣服!”
刘永铭呵呵笑道:“没事,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王府夜宴的那天夜里,送你回去的马车被假桑农围攻,你就是换了女装逃出生天的吧?而且那天夜里我还载了一个女子回去,那名女子就是你吧?夜里黑当时我也没看清。”
“要你管!”
“呵呵!”
“笑什么?”
刘永铭笑道:“杜春琦的次子杜道次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杜春琦自知自己百年以后,杜道次根本就处理不了经纬票号的烂摊子。长子杜道一虽然守成,也是继承杜春琦家业的不二人选,但问题是他没有儿子!”
杜祖琯听到这里哼了一声。
刘永铭接着说:“他要是没儿子,等他百年以后,京兆杜氏必然又得因遗产之事而惹出大麻烦来。杜家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所以杜春琦就一定会逼着他续弦生子!他们父子二人斗了许多个回合之后,杜道一被逼认了怂,只得娶下一房妾室,生下一孩。但那妾室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儿!”
“是又如何!”杜祖琯明显很不高兴刘永铭揭自己的老底。
但刘永铭还是继续说道:“所以杜春琦的烦恼根本就没有解决!他想让杜道一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但杜道一心里挂念着自己的亡妻,根本就不愿意再与别的女人睡!二人真正的矛盾在于,在杜道一的心里,杜春琦只是将自己当成了生育的工具!所以杜道一才与杜春琦不合的!杜春琦担心你爹被他逼得过甚,万一把心一横,出了家,那杜家可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