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
关心则乱,古人这句话对的不能再对了,自打跟楚昊在一起后,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这小子贼心未泯,生怕他磨刀霍霍向其他人。
毕竟这臭小子是有前科的,当初的深情坦诚告白里,他就已经明确表明了对五朵并蒂莲的执着。
心里压着这个隐忧,以至于昨晚后半夜苏墨兰回家时,她第一反应不是许久未见的惊喜,而是深深地忧愁。
一整宿没睡,瞧着旁边呼呼大睡的苏墨兰,她目光复杂,寻思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把楚昊或者苏墨兰一方打发走,让他俩见不了面。
否则一旦让楚昊那臭小子知道她回来了,必定如同嗅到了大米香味儿的耗子一样,要打她的注意,老鼠爱大米,足以可见爱的有多深。
问题是昨晚苏墨兰说这次请了大长假,专程过来看楚昊的,怪想这臭小子的。
说什么也要见到对方,打算叫楚昊留在燕京一块儿过年,好生亲近亲近。
可苏锦芸想跟着楚昊回老家过年,顺带着将两人的关系跟楚昊父母挑明,要是告诉苏墨兰,对方说不准要跟着一块儿回老家。
不告诉也不行,楚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家了,就这么忐忑失眠了一晚上,以至于一大早苏锦芸去菜市场买菜,想好的要买茄子买成了萝卜,要买土豆买成了黄瓜
心里慌慌的,脑袋昏昏的,提着一整袋子买错的瓜果蔬菜回了家,就瞧见了楚昊和苏墨兰亲密地在啾啾,瞬间引爆了副厂长同志一整晚的惶恐担忧
此时冷静下来,她才发现纯属是自己多想了,两人刚才估计是说悄悄话。
苏墨兰弯腰附身将耳朵凑到楚昊嘴边,她站在门口乍一眼看过去,就产生了两人在啾啾的视觉错位感。
回想起自己刚才跟个醋坛子打翻的撒泼农村老娘们似的,好像生怕楚昊被人抢走了,苏锦芸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错已铸成,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个苏墨兰自小就善于察言观色,任职刑警大队后,更是敏锐得过分,想临场找些欲盖弥彰的说辞遮掩过去,几乎不可能。
“我我”
一时间,苏锦芸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俏脸憋红,迟迟开不了口。
苏墨兰迅速察觉到了情况有变,她淡淡瞥了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楚昊,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看向苏锦芸冷笑说:
“怎么停下了,继续说啊,你刚才说我们三人会为了一个话说半截你怂什么,要不我替你说吧,你说的三人该不会指的是我你和诗倩吧,为的那一个应该就是楚昊这臭小子吧,难道说我们三个同时”
苏墨兰太敏锐了,见副厂长同志不吃她的激将法,不愿意主动自曝出整个真相,就打算自己把那层窗户纸捅破,杀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只需要观察两人的反应,就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然而,就在她即将说出她自己都觉得劲爆臊得慌的内容时,副厂长同志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先是瞪了眼楚昊,随即苦笑着抢先开口道:
“算了,终究是瞒不过墨兰你,话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原本这事儿就我和诗倩知道,压根不想让你们知道,毕竟这事儿很敏感,闹不好全家人都要被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