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正准备拔腿离开,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妖兽虽然吸力受阻,但是手脚还灵活,让人猝不及防。
我一招不慎,被那妖兽从身后一扑,险些被那对利爪给抓伤,好在我发觉背后妖兽口中阴气寒如坚冰,离得尚有半尺之远,就已觉得全身汗毛上都起了一层冰霜,苦于身体已被拖住,不能脱身,只好抬肘顶住它的下颌,耳中只听得身后妖兽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力量越来越大,我眼前发黑,胸前气血翻腾,手臂更是酸麻疼痛,实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你没事吧。”陈梓玥见我再次被那妖兽所困,便不顾冶重庆,径自来援。
只是谁能料想到,她这一帮,反而越帮越乱,陈梓玥面对这妖兽,多少有些胆战心惊,刚一近身就险些被妖兽扑中,多亏被我救下,而另一旁的姒玮琪见陈梓玥与我已经被那妖兽缠住,翻身而起,就想上前相助,可是还未靠近,那妖兽便又吐出了一阵黑雾,于是急忙挪开脚步。
我的飞刀得到“李氏飞刀”的真传,即便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足可笑傲群雄,而姒玮琪更是自幼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飞刀自然也是练得无比精熟,即便蒙了眼睛,手中飞刀也不会失了准头,见那妖兽凶悍霸道,一阵黑雾让人进不了身,便随手掷出一刀,即便未能伤到它,也可以将其吓退,免得它再纠缠不休。
姒玮琪这一刀确实精妙,但听黑暗中一声怪叫,黑雾渐渐散去之后,那妖兽露出诡异的一张脸来,冲着她龇牙咧嘴,神情极是恼怒凶狠。妖兽在剧痛之下狂性大发,我心中正有些惊慌,又被受惊之后突然冒出来的冶重庆吓了一跳。
原来,那冶重庆先前被妖兽吸走了不少的阳气,整个人已经处于浑噩的状态,此时,虽然被我们所救,得以缓一口气,但是毕竟还未恢复过来。可想而知,当一个人突然之间受到如此的惊吓,做出什么反常之举,也不会奇怪。
那冶重庆惊愕之中竟然癫狂起来,朝着那妖兽奋不顾身的铺了上去,似是要跟它同归于尽,可是那妖兽又岂是他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可以对付的,这么做无异于自取灭亡。姒玮琪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急忙抖手就是一支飞刀,飞刀“嗖”的一声贴着冶重庆的头顶掠过,直插在身后的妖兽眼眶,没人两寸有余,刀柄兀自嗡嗡颤动不休。
谁成想那妖兽倒地之后还是垂死挣扎,竟然抓住了冶重庆的脚踝,一抓一扯,就在腿上抓出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冶老!”我大惊失色,抱起一块石头脱手而出,正中那妖兽的肚腹。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冶重庆受了重伤,心中也是一股邪火直撞顶梁门,只想尽快结果了它的性命,我再次抱起一块大石头,对准那妖兽的脑袋,准备一下子砸他个脑浆飞溅。
然而那妖兽虽然中了致命刀伤,却也当真顽强,怪啸声中不顾遍体鳞伤,竟然还能站立起来,挥着双臂挠向我的面门。我动了杀机,只顾一击要了那妖兽的性命,却不想自己也同样暴露在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前,电光火石之际,就看谁能占得先手。
姒玮琪见我恐又有失,急忙抽出了腰间所藏的软剑,当即下了死手,对准那扑来的妖兽的哽嗓咽喉处刺去。而姒玮琪的剑尖刚刚刺进妖兽的喉咙,我的石头也顺势砸落,只见那妖兽哀嚎一声,便倒了下去。
它似乎也自知命不久长,正自歇斯底里地发起狂来,瞪着血红的双眼
“林坤!”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陈梓玥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和姒玮琪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冶重庆此时正躺在地上,全身痉挛一样的抽搐,口吐白沫,抽搐一阵之后,发出一声哀鸣,顿时疼得晕厥过去。
“不好,怕是感染了!”
注释
1、真丹古时丹道大行,不仅烧炼外丹,也有炼气之士,专修内丹,但人之寿命有限,若不是吃过什么万年成形的首乌、灵芝,绝没有人能轻易炼成真丹。因服食灵药之区别,内丹也有阴阳之别,阳者为“乌金丹”,阴者为“吸魂丹”,即便丹主死后,其内丹在特定环境下仍然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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