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及自己的意识也被拖入识海之中。

原本空无的识海中，翻起万丈青绿色的海洋。

他似乎整个人都站在这海洋之上。

幽深的海底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终于等到了吾辈真正的传人！”

韩及目光一凝，有神识？若是惨存神识还好，一旦是大能完整的神识可以夺取自己的**。

韩及感觉整个人都慌了。

可为何净琉璃没有触发？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脚下海底缓缓上升，最终漂浮在自己面前。

对方面容模糊，身影几近透明。他的声音带着苍老和不甘，“小子，你来的太晚了。若是早几年，或则几个月……罢了，一切都是命数。”

韩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对方看来无法夺取自己的**。

“老夫年轻的时候不信命，中年的时候看着一切如仙界命书一样，无法改变，还是信了命……”老人的声音还没说完，韩及打断了他。

“老人家最后还是不信。”韩及的话是肯定。至于老人嘴里的命书听了进去。看来对方至少曾经也是一方大能。

“小子，你说对了。老夫最后还是不信。不过，老夫好奇你信还是不信？”老人愣了下，问道。

“不信！”韩及肯定回答道。

“为何？年轻人，你不懂。将来你会变得和我一样。”老人叹息道。

“很简单。这世界有千千万万人，大千灵界又有千千万万个我们这样的世界，仙界又包括了千万个灵界。我不知道你嘴里的命书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真有命书这样的东西存在。那就肯本不用信命。”韩及说道。

老人被他的说辞愣住了，显然没听懂。可总觉得他的话里都是一番道理。

“比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那群人。我如果编制命书，就会统一给他们一个命运。比如，普普通通村夫老婆被人偷走了，最后碌碌无为一生。”韩及说道。

老人恍然，他好像明白了一点。

“比如这个世界有魔族海妖族，还有人族。”韩及继续说道。

“如同阴阳两面。老夫似乎明白了一点。”老人感觉自己仅存的碎片都在震撼。

“不，你不明白。一群蚂蚁只能有一个王，其他蚂蚁都死在了奋斗的路上，直到最后他们或是认为这是自己的命运，或是认为终究无法跨越阶层。”韩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老人原本透明的神识，一阵摇晃后却变得清晰。

“天地人，是为三才。人从来都是和天地平等！这是我第一次学阵法时候领悟的。人的命运永远充满未知，在低迷时候潜伏，在有能力时候想好退路。”韩及笑呵呵说道。

就算是封神榜，阐教差点也没干过截教。若不是一群不要脸的，加上截教每次关键时候就圣母。

天命都是如此，何况人的命运。

世间真理他从来只相信捏在自己手上。

还不能一拳干爆仙帝时候，那就广结善缘好好潜伏。

直到脚一垛，别人屁颠屁颠送你上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