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总理把自己裹在一件棉大衣里,头上戴着一顶棉帽,他的眼镜上结满冰霜,只能通过缝隙看到前方的情景。
土墙的另一头有几百人马,骑兵不过百余,步兵也才几百人,穿着乱七八糟的服装,在孙副总理看来就是乌合之众。
当中一人端坐在马背上,身穿黑色的精钢铠甲,连接处镶嵌着暗红色皮革,胸甲上还刻着一个字:“义”,分明是张义!
“张义,哦,张义同志,”孙副总理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我认为我们洽谈的还是很愉快的,你突然跑掉是什么意思?你还组织山民和我们对抗,没有这个必要吧?哈,看看你的手下,再看看我们的军队,反差很大啊!”
这是在炫耀武力,以为自己是正规军,而对面是山寨的匪兵不堪一击。
“孙副总理,你有些强人所难了,”张义笑道,“如果你想好好谈的话,我是乐意的,但双方洽谈要建立在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不能以大欺小,以势压人。”
孙副总理仰头大笑,他觉得很可笑,堂堂大国人口上千万,一个弹丸之地的人竟敢和他说平等?
“张义同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已经很尊重你了,是你自以为是,想把持这个地区的百姓来和我们讨价还价。说,你到底想要什么?150万斤粮食不够,还可以追加几十万斤嘛!只要你精诚合作,我们可以满足你的各种要求!”
“你错了,孙副总理,我们是没富裕到粮食吃不完的程度,但我们从来不白拿别人的东西。”张义保持着微笑说道,“天下没有白给的道理,我们不想占这个便宜,缺粮我们可以拿金子买。你们缺的望远镜和煤炭等,也要拿金子来买,这样才公平。”
“我好话说尽,你不想听是吗?”孙副总理有些生气了,按照他预想的计划,磨盘城地区本来可以顺利纳入版图的,谁知张义没有配合他,“张义,你一意孤行,可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张义反问道。
“我大军一旦越过这道土墙,你们就没有退路可言,想清楚,以你们的实力来说,是无法和我们抗衡的!”孙副总理警告道。
张义大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孙副总理,我还是那句话,想谈就好好谈,想打我们奉陪到底。只要你们敢踏过这道土墙,那就别怪我无情!”
这就是张义的态度,永远不要逾越底线。
孙副总理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对陈司令叫一声,“进攻!”
陈司令端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他表情凝重,严肃的看着孙副总理,说道:“我是一名军人,没有领袖的命令,我是不能越境开战的。孙副总理,你说谈判我陪你来,但你不能逾越职权。”
“陈司令,你竟敢违抗命令?我是领袖的代表,你必须服从我,我命令你立刻出兵!”孙副总理恼羞成怒道,看陈司令不动,他又吼道,“战士们,陈司令违抗命令,我撤他的职。现在我接管军队,听我的号令,去拿下这帮土匪!”
没有一个战士听他的,全都肃立在风雪中,如泥塑一般。
张义心里十分感动,但他不想让陈司令为难,于是手一挥,号角声响起,从北方、南方和他的身后冲出来数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汇聚过来。
以为张义人少,好欺负,那孙副总理就想错了。
看到数不清的强悍的勇士跑来,孙副总理吓得差点儿从马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