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将手机礼貌地递还给徐伯。
回过头,正好与傻站在那里的乔锐四目相对。
“刚刚的对话,不要对南初说。另外,我也没有到过这里。”
“一直都是霍西辞在照顾她,记住了?”
乔锐睁大了眼睛,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难以置信。
祁弋对南初的好,早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
再结合祁弋刚刚的话……
乔锐心情激愤,脱口而出:“可你一点也不比霍家哥哥差啊!”
祁弋忍俊不禁,笑意又渐渐淡去。
哪怕他把世界都据为己有,也无法强迫南初喜欢上他。
又交代了几句,祁弋悄然离开。
夜里,霍西辞终于赶回家。
徐伯守在客厅打瞌睡,见了霍西辞,赶紧汇报情况。
“生病了?”
霍西辞脸色一变,“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怎么回事?”
几天不在,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快步跑上楼。
徐伯赶紧解释。
听到南初已经整整烧了一天,体温刚刚才降下来,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临城算个什么东西?
丢了就丢了。
大不了有机会再从头来过。
他现在甚至庆幸,祁弋打了一通电话,威胁他立刻回来。
否则,帝都又有谁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霍西辞坐在南初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
睡在客卧的乔锐闻声跑进来,看见霍西辞,顿时一身敌意。
他语气不善,将祁弋交代的话对霍西辞重复了一遍。
“别穿帮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霍西辞蹙眉,“南初究竟为什么会生病?”
“你最好还是自己回想。”
乔锐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和他有关?
霍西辞一阵头疼。
他好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完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再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事都要他负责。
霍西辞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守在南初身边。
一守就是一整夜。
临城,秦月曦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店房间,气得直跺脚。
她打电话给那人。
“祁弋,你说会困住霍西辞一个星期,这才刚过了几天!”
“他回到帝都,见到南初,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电话那边的祁弋凝视着鱼肚白色的天空。
“这次的行动,不算你失败。”
秦月曦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默不作声,等待着祁弋下一步的安排。
祁弋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
“停掉你的所有计划,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如果敢自作主张,致使南初受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月曦敏锐地觉察到什么,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激怒祁弋。
“你心软了?”
“那不如,直接把你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反正也是一样的结局。”
祁弋嗤笑一声。
语气中满是嘲弄与不屑。
“秦月曦,别把我和想成和你一样的人。”
“在我的计划里,宁可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紧接着,便是千缕万缕。
也许是感觉到了几分温暖,南初在熟悉的怀抱中睁开眼睛。
“南初——”
急迫的语气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