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舟立刻打来电话,十分诚恳地检讨着自己识人不清的错误。
“初初,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在医院守了一上午,下午又去见汪诚,始终没有来得及吃饭。
等回到霍西辞家里的时候,已经饿得两眼发昏了。
“南小姐别急,我刚好让人准备了甜点,这就端过来。”
徐伯和蔼地笑着。
南初莫名鼻子一酸。
她所谓的“家人”,把她当佣人一样对待,还一心只想要她的命。
而在霍西辞这里,尽管徐伯一口一个“南小姐”,她却不觉得疏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吃了甜点垫肚子,南初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见徐伯在煮什么东西,就走过去想要帮忙。
“这个是给先生煮的醒酒汤。”
徐伯一边说着,一边将汤倒在碗里。
“南小姐,不如您替我给先生送过去?”
南初怔住。
“霍先生在家?”
徐伯笑笑,指了指楼上。
这么早就回来,还要喝醒酒汤,想必是刚刚从酒桌上应酬结束。
南初答应着,用托盘端着醒酒汤上了楼。
她敲卧室的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在书房吧?
书房的门依旧虚掩着,但透过缝隙,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南初走进去。
霍西辞伏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面前的电脑还亮着,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数据。
南初放下醒酒汤,刚要离开,又重新转回身。
她拿起一旁的薄毯,披在他身上。
正小心整理着边角,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
男人依旧闭着眼,薄唇微启,用低哑的嗓音吐出两个字。
“头痛。”
是在跟她说?
南初迟疑着,伸出手,帮他轻轻按摩。
“这样有好一点吗?”
霍西辞没回答。
“醒酒汤趁热喝,不然一会儿还要胃痛。”
南初小声叮嘱。
男人毫无反应。
南初这才明白过来,那一句“头痛”是类似于梦话的呓语。
她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她没有听见,在她刚刚走出书房时,男人开口喊了一声“南初”。
学校已经举行过毕业典礼,南初也无法再谎称自己住在学校宿舍。
她不得不搬回了“家”。
华阮阮的病情逐渐好转,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出了院。
晚上,坐在餐桌前。
庄雅看了一眼华宏志,才有些郑重其事地开口。
“阮阮,你和小闻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和你爸决定,尽快替你俩订婚。”
华阮阮睁大了眼睛,脸上飞快染上两抹绯红,“妈,昨天,他跟我求婚了!”
庄雅喜上眉梢,“那不正好。”
她像是故意显摆似的,“这个小闻啊,家世相当不错,对你也体贴。”
庄雅说到这儿,稍稍一顿,“更重要的是……”
“咳咳——”华宏志清了清嗓子,不悦地盯着庄雅,“行了行了。”
南初始终不作声。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打开电脑,戴上耳机。
他们既然可以在客厅安装监控,她也可以趁他们不在,安装窃.听器。
“南初还在这儿呢,什么话你都往外说——”
华宏志训斥道,“万一她知道了那件事,要抢阮阮的未婚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