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身后还有一个霍西辞。
而霍西辞永远不会主动说出,他默默为她做了多少。
两个人的心意总是在平行时空一次又一次错过。
他总是叫她笨蛋。
到底谁才是笨蛋呢。
总决赛的准备时间极长,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并且规定了主题。
这种情况下,她完全可以慢慢布置。
最首要的打击目标,就是顾依依。
谁知道她在总决赛的时候,会使用什么方法弄虚作假?
有必要的话,她还需要联系顾川尧,征求他的意见。
而当前面临的最紧迫的任务——
是她即将要和霍西辞回一趟霍家老宅。
第二天下午,南初值完班,早早从医院出来。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突然回去?”
霍西辞可不是会心血来潮,回家看看空巢老人的人。
“今天是我姑姑的忌日。”
南初摸不着头脑,“你还有姑姑?”
当初霍西辞给她的那份资料上,可没有提起“姑姑”的只言片语。
更有意思的是,霍先生很少用带有亲情意味的代词,来称呼一个人。
这位姑姑是何方神圣?
“是老爷子的幼女,只比我大了九岁。”
“她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意外身亡。”
霍瑜。
南初知道了这位小姑姑的名字。
“对于霍家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她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
对于老爷子来说,宠爱幼女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
“你也是一样吗?”
南初仔细地注视着霍西辞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下意识地看向左上角。
这是在回忆的表现。
直到车停在了老宅大门前,霍西辞才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准确的答复。
“她是我眼中,霍家仅有的正常人。”
不论如何,霍瑜已经离世。
再讨论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一进正厅,就见向薇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翻着最新的时尚杂志。
向薇见到霍西辞,眼中溢满喜色。
而这份喜悦却在看见南初的一刹那消失殆尽。
“西辞,这是我们霍家内部的事,你带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难道向夫人忘记了,上一次是如何被霍西辞警告的?
霍西辞甚至没有理会向薇,直接越过她,带南初向内室走。
“西辞——”
向薇转过身,气急败坏地大喊。
霍西辞冷冷地勾唇。
“如果南初是外人,你又算什么?”
男人的手是温热的。
南初跟着他一路走过去。
正厅里,向薇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地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夫人——”
女佣赶紧上前两步,“您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向薇怒气冲冲地开口,“那是我的儿子,现在联合起外人来对付我!”
“我怎么能不气!”
女佣凑到向薇耳边。
“我给您出个主意,等到晚上的时候,您就……”
向薇眯着眼听,脸色逐渐变好了不少。
“那我就勉为其难,按照你说的来办。”
南初。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
她就不信了,难不成,还真能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翻过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