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骡子啊,虽然无法生育,但是它是一只高尚的骡子,一个纯粹的骡子,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骡子,任劳任怨、不辞劳苦。”
赵翔听的一愣一愣的,询问道:“殿下,您怎么对骡子这么了解?难道说,您私下经常把马和驴放在一块?”
“滚蛋,本王生来知之,什么都懂,以后你要好好研究骡子。”
朱拓训斥了一句,转而走出了御马司,又询问道:“本王问你,你现在的府邸在什么地方?带本王去看一看,还有你有多少家产,也带本王检查一下。”
“啊,大王,这不符合规矩吧?”
“哦,那行,本王去找十二哥,让他带本王去。”
“那还是算了,现在下官就带大王去。”
赵翔满脸无奈,要是早知道惹怒了肃王殿下,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当年他说什么也不招惹肃王……
唉,这肃王殿下的心眼也太小了。
一路到了府邸,朱拓抬头看着那朱漆红门,打量了许久,大声道:“依照朝廷规矩,这大门的尺寸也有规定的!你身为御马官,不应该用这么宽的门。”
“下官明日就把门扒了。”
“这样才对,凡事要向本王看齐,不逾规,老老实实的,懂了吗?”
“下官明白。”
“还有这假山流水啊,这也太豪华了,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你身为官员竟然铺张浪费,实在是过分!”
“明日下官便拆了。”
“那不是更浪费吗?”朱拓瞪了他一眼,骂道:“本王府中还没这样的假山流水呢,你找几辆马车,把这些东西送到本王府上。”
“行吧。”赵翔满脸苦涩。
“你府中有丫鬟多少?本王怎么瞧着有很多呢?”
“明日下官便裁掉她们。”
“不可,她们不会什么手艺,要是离开了府邸,岂不是要挨饿受冻?本王不忍心看到她们如此,算了,你将她们送到本王府邸,本王安置她们。”
“行吧。”赵翔面露绝望。
朱拓正说着,凑巧有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奶妈路过,他指着那奶妈,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还是个人吗?竟然连这妇人都不放过……”
赵翔抬头望天,一脸无奈道:“殿下,明日我便将她送往京城,送到您的府上,任由您处置……”
“放屁,你好好留着吧,一定要善待人家!”朱拓冷哼一声。
从赵翔的府邸出来后,朱拓又去了城外。荆州府的平原也不少,耕地面积很大,所经过的地方,到处能看到辛勤耕种的百姓。
看着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朱拓面露满意之色。
“这些田地都是百姓的吗?”
“不是。”赵翔摇摇头,说道:“殿下,您所看到的田地,从这里一直蔓延到那里,约有七千亩田地,这是我赵家的,而这些百姓,是我赵府的佃户。”
闻言,朱拓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