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几天前的徐州战场。
多隆阿强度黄河,打开缺口准备迂回到护卫军的后方发动突袭。
却不知道这是护卫军设置的一个局。
这个局正是利用了清军急于求胜的心态。
诱敌深入,等着清军进入到口袋中来。
守卫黄河大堤的第十八支队被包围在大堤之上。
但是护卫军在江堤外侧同样设置了防御阵地。
当多隆阿向江堤上进攻的时候,当即收到了护卫军的猛烈阻击。
清晨的阳光撒在护卫军的阵地上。位于大堤西岸的清军前锋营马队,迎着朝阳向江堤上杀来。
“轰隆”的马蹄声让地面都跟着振动起来。
数万匹战马,就跟非洲草原上迁徙的角马群一般,一望无际。
一队五干人的前锋营马队,眼看着就要冲到大堤的脚下。
江堤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护卫军战士。
先是迫击炮弹不要钱似的击在清军的队伍中。
被波及到的清军人仰马翻。底下的清军将领赶紧下令马队分散开来。
但是能够登上江堤的道路是有数的。
这些骑兵还是要再次集结才行。
分散和集中都要根据需要。
但是护卫军可不给他们机会。
“砰砰砰……”的枪声中伴随着“哒哒哒”的机枪射击声。
暴风雨机枪,骑兵的克星。
为了让江北支队完成阻击的任务。总司令部专门给他们多调拨了一批机枪。
“都统,江堤上的海匪早有准备,兄弟们死伤惨重,攻不上去啊。”一名灰头土脸的将领跑到多隆阿的面前哭诉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攻不上去。大堤上到处都是突破口,外侧的斜坡,战马都能够直接跑上去。你们竟然攻不上去?”
多隆阿举着马鞭指着远处的江堤。他觉得手下太怕死了,他们没有尽全力。
河堤的两边到处都是射击和爆炸的噪音。
他不相信,在这样的地形上,他手中的精锐骑兵会冲不破海匪的防线。
“阿布凯,你的勇气哪里去了,咱们索伦兵打仗什么时候会跑到后方找主将哭诉了?”
大堤上的十八支队压力也非常大,他们不仅仅要挡住河对面的清军攻击,还要阻击西边的清军。
在一条狭窄的狭窄的河堤上,他们受到了两面夹击,这样的压力可以想象。
前锋营的马队作战非常灵活,他们骑着战马速度飞快。
通过试探,他们知道护卫军在什么地方的火力强,什么地方的火力弱。
而他们可以快速在火力弱的地方集中大量骑兵进行突击。
“参谋长,我们又有一处阵地被攻破了,敌人已经打通了与河对面的联系。”十八支队的司令官焦急地汇报道。
“你们的预备队呢?”潘晓波道。
“都已经派上去了,围攻的敌人数量是我们的十倍,江堤又太长了,很难全方位防守。”
潘晓波皱着眉头,没有必要苛责对方。哪怕是让他亲自指挥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前锋营右协第五标的清军骑兵第一个冲到大堤上。他们成功突破了十八支队五大队一中队的防守阵地。
这个中队原本防守的不是紧要的位置,阵地的前方还有一个小水沟挡着。
因此在分配机枪的时候就没有考虑他们。
结果清军发现了这一点,数干骑不要命地向他们冲来。
一百多把步枪即使全力射击,也挡不住敌人如此饱和式的进攻。
清军的骑兵骑术高明,他们直接从小水沟上越过。
一部分战马没越过来,摔倒在了小河沟里,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后面的清军。
一名清军的骑兵终于突破了火力封锁,踏到了护卫军的堑壕上。
那名骑士的身体从战马的侧面向下探去,手中的马刀准确地从一名护卫军的脖颈间划过。
这些索伦骑士都是精锐的老卒。
有些清军骑士在马上张弓搭箭,离弦的重箭,洞穿了护卫军的胸膛。
护卫军虽然拥有更加先进的武器,但是被敌人近身之后,同样非常脆弱。
一个中队的阵地沦陷,一百多号人就这样没了。
身受重伤的中队长,打出了那颗红色信号弹。
这是请求炮火支援的信号弹。
而炮火的落点就是他们的阵地。
另外一个阵地的护卫军看到了友军全军覆灭。
心情沉重,但是他们无法给予支援。
因为每一个阵地都在承受极限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