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压抑了多日的情愫一股脑涌上头,他恨不得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卑劣就卑劣吧。
他唾弃自己,却无法自拔任由灵魂沉沦堕落。
长指轻抚过乔安紧蹙的眉心,仿佛他的手指带着魔力,那骤缩的一团真就被抹平了。
莫锴的感官似与她紧紧勾连,痛她所痛,她舒展了,他的心也跟着熨帖。
视线一点点下移,多看一眼,眼中的怜惜就多出一分。
怎么瘦成这样,到底在忙什么?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病服套在身上,整个就空荡荡的,莫锴视线逐渐下移,甚至能透过她宽敞的领口,看到深处莹白的起伏。
目光徒然一变。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轻解她的钮扣。
一粒两粒…到第三粒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二…”高义急刹车式住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飘窗上,莫锴一手拥着乔安,一手停在她胸前第三粒纽扣上,显然也被突然闯进的高义弄得头皮一紧。
高义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门又掩上。
莫锴的长睫颤了好几颤,但还是心理素质极强的解开了第三粒纽扣…
深夜的周遭一片安静,女人呼吸清浅,毫无防备。
反衬得衣冠楚楚的男人,像个借机轻薄的登徒浪子。
只是,登徒子并未继续往下,而是长指拨开病服领口,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
但细看,漆黑的瞳孔中,除了研磨之色,并不带有任何欲念。
半晌后,他又轻轻将纽扣系上。
不知是系纽扣的动作没把握好力度,还是乔安罢工许久的机警雷达重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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