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动心了。
若非吴恙叙述,他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身份相当不简单。
加上经历过的朱武连环庄骗局,正是基于他乃金毛狮王谢逊的义子,故而他对于姑娘冲他身份而来这回事心有戚戚。
并且门主前辈说得太有道理了,二人相恋,若是一方只看对方的外貌和家世,那岂是真正的良配!
干了!
一切听门主前辈的,错不了!
“您说我该换个什么名字好?”
“曾阿牛,朴实无华,叫起来朗朗上口。”
张无忌立即想到门主前辈刚来时就叫过自己这个名字。
“奇人行事实在高深莫测,门主的一言一行好像皆有深意,实在令人叹服。”
在吴恙的安排下,张无忌继续原地瘫坐,静静等待命中注定的姑娘到来。
一段时日后。
“咦,好香啊,是谁在旷野上雪地里煮狗肉?”
手提竹篮的蛛儿顺着香味快步前行。
听到脚步声后的张……曾阿牛转头看向来人。
四目相对,一时间仿佛天地都静止了。
“好丑!”x2
曾阿牛朝到来的姑娘凝眼看去,荆钗布裙,苗条纤秀,十七八岁的年纪,眸子颇有身材,可惜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看上去很不正常。
蛛儿也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模样脏丑,看起来像是在野外生活了好久,只是不知道他身前煮着狗肉的样式精美的火炉铜锅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个怪人,为何会在残雪未消的荒天野地里煮肉吃,还挺香”
蛛儿心中觉得有趣,脸上带出浅浅的笑意,眼睛中流露出极是狡谲的神色来。
曾阿牛却心中一震,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像极了经年未见的母亲。
思念之情汹涌而至,他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哎呀,你这人怎么哭了,我还没说要抢你的肉吃呢,真是小气又没用。”蛛儿鄙夷的说道。
“姑娘别误会,我是想念……算了,在下曾阿牛,相逢即是有缘,你要不要一起来吃点香肉?”
“看不出来你还会讲文绉绉的话。”
蛛儿十分不客气的来到狗肉锅对面蹲下身子,从篮子里掏出两个麦饼丢过去。
“你管我叫蛛儿就成,本姑娘可不会白吃你的狗肉,喏,用饼子和你换。”
说罢,伸手从通过里捞出来块肉骨头开吃。
“唔,曾阿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雪地里煮狗肉吃……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偷了人家养的看门狗,才故意跑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来的。”
“蛛儿姑娘误会了,我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如何能去偷别人家的狗?是几头恶犬追着人咬跑来这里被人……被熊给拍死的,狗肉便宜了我。”
蛛儿抬头扫视了下周遭,薄怒道:“骗人!恶犬能自己跑来,这火炉和铜锅又是哪里来的?还有你说有几头恶犬,为何我只看到锅里的这一头?还扯谎说什么熊,山里野猪倒是不少,可从未听说过有熊出没。”
自觉被骗的姑娘很生气,从地上捡起根柴枝作势要去打他。
“我真的没骗你!”曾阿牛急忙辩解道:“拍死恶犬的熊是我的恩公前辈养的,火炉铜锅也是前辈送给我使用的,剩下的两只死狗给前辈收走了,所以你才没见到。”
蛛儿闻言停下打人的动作,“真的?”
“对天发誓!如有假话,让我的腿永远断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蛛儿又仔细看了眼曾阿牛的双腿,“管你个丑八怪说的是真是假,本姑娘再捞两块肉,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走了。”
蛛儿来得快去得也快。
有吴恙的言语暗示在前,又有从对方与母亲相近的眼神产生出的好感在后。
曾阿牛心里真把对方视为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姑娘,根本没太在意对方的长相。
“蛛儿姑娘,你今后能不能再来看看我?”
听到丑八怪男人在身后远远的喊道,蛛儿心下有丝莫名的感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