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起风。
在昏黄的油灯下。
许海脸上光影跳动,显得有些狰狞。
他背着手,在殿中左右来回踱步,不时抬眸望向殿外,愁眉锁眼,唉声叹气,不知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父亲—!”
忽然,有身影从外面奔来,急匆匆闯入殿中。
是长子许定。
许海一下子判断出来:“怎么样,可找到你弟弟下落了?”
许定摇了摇头:“还没。”
许海愤怒,气呼呼怼了回去:“没有找到,你回来作甚,赶紧出去找!”
许定急忙言道:“父亲,儿虽没有找到仲康,但却在通往陈国的官道上,发现了匪患葵二的尸体,从伤口创面上判断,应该是仲康所为。”
“哦?”
许海眉棱一跳,脱口而出:“你的意思,褚儿去了陈国?”
许定拱手:“是不是陈国,暂且不知,但可以肯定是在北方,而且据说,昨日仲康带回来的客人,亦是往北方走,儿以为他们或许是一路。”
“那个叫花子?”
许海惊诧不已,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衣衫褴褛,但却眉目清秀,举止得体大方的叫花子。
对方虽然是一副叫花子打扮,但许海一眼便知其非同凡俗,因此这才没有阻止儿子宴请此人,但不曾想,仅仅只是一次宴请,自己的儿子居然就被此人拐跑了。
“没错,是他!”
许定极其肯定地点点头。
“该死!”
许海暗自嚼啐一口,心底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
没有丝毫犹豫,许海立即下令道:“立刻召集坞堡中所有侍从,往北方陈国方向,务必要把褚儿给我找回来。”
许定欠身拱手:“喏。”
“主公,这能行吗?”
见刘铄在马鞍两侧各自配了一个马镫,又把马鞍前后增加了挡板,许褚只觉得多此一举,压根没什么卵用。
骑马这种事情,在许褚的认知范畴,就是要多加练习,多摔两次,自然可以领悟其中的诀窍,跟一个马镫、两个马镫,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上去试试,便知道了。”
刘铄知道跟许褚解释不清其中的道理,因此他也懒得解释,干脆把软垫配好,摆了摆手,示意许褚亲自上去试试。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这种跨越时代的知识点,靠两瓣嘴是解释不清楚的,尤其对方还是许褚这铁憨憨。
刘铄可不愿意对牛弹琴,干脆让他亲自上手去试试效果,若是有奇效,他自然会找各种理由,自己把问题解释清楚。
“这好吧。”
许褚有些勉为其难。
不过
当他翻身上马,把两只脚跨入双马镫中的那一刹那,顿时就有种别样的感觉涌入心头,左瞧瞧、右看看,又试着做出挥舞兵器的动作。
“咦?”
许褚只感觉挥舞兵器的力量更足,而且身体更稳,至少要比平素里多发挥出一成力量,虽说这一成力量听着少,但高手对决,少半分力量,也足以致命。
“感觉如何?”
刘铄试探性问道。
“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