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自然没有去过张邈府上,这些话不过是在忽悠他而已:“当然,可惜当初我没什么名气,您府上的门客又多,记不得铄,倒也正常。”
张邈可是“八厨”之一,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天下豪杰多有归附于其者,刘铄也正是因为知道张邈好客,才敢这样胡说八道。
但不得不承认
此刻,当张邈听到刘铄曾在自己府上呆过时,眼神里闪过一道光,对于刘铄是越来越感兴趣,甚至隐隐有些佩服的程度。
毕竟当初的刘铄只是自己的门客,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第十九路诸侯,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已。
若是二人能够交好,将来对于张邈的助力,必然要比一个小小的门客要大,张邈岂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不过”
话锋一转,刘铄淡然一笑:“您对铄的恩情,铄此生难忘,某些肉麻的话,铄便不言了,全都在酒里,咱们干了这樽酒,祝愿你我之间的友情,地久天长。”
“好。”
张邈求之不得,赶忙举起酒爵。
一仰脖子,酒倒樽干。
“孟卓兄果真是海量呐。”
刘铄伸出大拇哥,使劲儿夸赞。
“哪里哪里。”
张邈的嘴列的跟荷花似的,笑容从没停过。
刘铄感觉当前的气氛已经足够,便立刻转入正题:“孟卓兄啊,实不相瞒,铄今日来此,一来是与孟卓兄叙旧,二来是为寻一旧友。”
“哦?”
张邈不由一个愣怔:“子明的旧友,莫非在我军中?”
刘铄缓缓点头:“极有可能。”
张邈问道:“此人姓甚名谁,我且派人去找。”
刘铄心下大喜:“他姓典名韦,乃是陈留己吾人士。”
“典韦?”
张邈眉头紧攒。
显然。
他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字。
当下,张邈把手一招,吩咐道:“来人,唤赵宠来。”
侍从揖了一揖:“喏。”
旋即。
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赵宠便来到大帐:“主公,您唤某何事?”
张邈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赵司马,你可知咱们军中,有个叫做典韦的人吗?”
赵宠欠身拱手:“有,此人是某的部下,主公您找他有事?”
张邈一愣:“还真有?”
刘铄更是愣怔:“他真的在这里?”
“没错。”
赵宠肯定地点点头:“他是新入伍的士卒,目前是某的部下。”
张邈大手一挥:“去,唤他来中军,就说有朋友来寻。”
赵宠惊异,瞥了眼刘铄,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喏,末将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