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刘铄的大帐中。
“贤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刘铄摆了摆手,示意刘备一旁落座。
“叔父,其实备”
刘备微蹙着细眉,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刘铄何人,早已坦然相对,直接言道:
“莫非你也是为传国玉玺而来?”
“怎么?”
刘备骇然,眸中绽出一抹惊诧:“难道传国玉玺当真在叔父手上?”
刘铄极其平静地点点头:“没错!的确如此,你要不要上手瞧瞧,我去拿给你。”
刘备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摆手:“不必!备从来没有此意。”
“没关系的,上手瞧瞧而已,难道还能瞧没了?”
“呃这个”
“行了,等着吧,我去给你拿。”
“”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刘玄德啊刘玄德。
你一定也对传国玉玺,充满了兴趣吧?
我倒是要瞧瞧,你能否扛得住这传国玉玺的誘惑。
当下,刘铄起身离席,径直走入内帐,从榻旁取来木盒,随即转身而出。
“喏,打开瞧瞧吧,这里面装着的,便是传国玉玺。”
刘铄倒也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便将木盒放在了刘备的面前。
“叔父,这不可以这样。”
刘备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额上沁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玄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刘铄抬眸望向刘备,声音冷冷地道。
“这与胆略,又有何干?”
刘备强自坐直了身体,艰难地昂起头,不去看桌案上的木盒,而是把手一拱:“备不过一介草民而已,岂能以卑贱之躯,污我汉家玉玺。”
“玄德,你糊涂了吗?”
刘铄身子略微往前一探,面上绽出一抹淡淡的讥笑:“这玩意儿不是秦始皇命人造的吗,与我汉家何干?”
“可是”
刘备岂能不知传国玉玺的传说,但他更明白传国玉玺的意义:“它意味着皇权神授,乃是真正的汉室正统!”
“哦?”
刘铄抓住刘备话语中的漏洞,反将一军:“听玄德的意思,如果有人拿着这方传国玉玺,登基称帝,那么玄德会效忠此人?”
“叔父慎言!”
刘备吓得魂飞魄散,腾得站起身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上翻滚落下,眉毛底下那俩眼珠子里写满了骇然:
“备平生只愿匡扶汉室,岂容外姓窃国胡为。”
“哎呦,你紧张什么?”
刘铄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刘备坐下:“咱们只是聊聊而已,不必当真,反正传国玉玺如何处置,明日会与众诸侯商议。”
呼—
刘备长出口气,彷佛经历了一场恶战:“叔父真乃忠臣也,既如此,备便安心了。”
刘铄才不理会这样的彩虹屁,而是指着木盒:“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不瞧瞧,我便拿回了。”
“备一介草民,卑贱之躯,岂能污我汉家咳咳,传国玉玺。”
“真不看?”
“不看!”
“当真不看?”
“不看!”
“你可想清楚,我若拿走了,你便再没机会一睹传国玉玺真容了。”
“我刘备!坚决不看!”
“行,你真行,你不看,我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