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从刘铄口中吐出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不通武艺,却敢上战场杀敌;孑然一身,却敢往酸枣会盟;兵力不足,却敢追杀董卓。”
“在某家乡有这样一句话,唤作‘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虽说有些夸张,但正因为这句话,家乡的百姓没饿过肚子。”
“当年疫病过后,只有我一人从死人坑里爬了出来,若不是靠着胆略二字撑着,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尤其当初遇到山贼,被他们抓上山,前面的人全都被山贼宰了,可偏偏到了我这里,山贼不仅没杀,而且还给我松了绑,想要邀请我当军师。”
“我清楚地记得阿母说过一句话,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论你面前是一座多高的山,必须想办法翻过去,只要能翻过去,江湖上必有你的传说,你将一日比一日强大。”
“事实证明”
言至于此,刘铄笑了笑:“阿母的话非常正确,我蹚过了疫病、山贼、董卓、黑山军等诸多大山,江湖上才能有弱冠郡守的美誉。”
“虽说今日又有于夫罗这座大山横亘,但他比起董卓、黑山军而言,小太多倍了,因为此刻的我有兖州众士族相助,比起以往,更加强大。”
“哦”
下方有个士族子弟不由好奇:“郡守莫非有办法战败南匈奴”
刘铄扭头望去,笑了笑:“区区一个于夫罗而已,丧家之犬罢了,能唬得住怂包,焉能唬得住我刘铄。”
“丧家之犬”
“当然!”
刘铄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即言道:“尔等或许不知,于夫罗本是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当年灵帝下诏其起兵助朝廷讨贼,于夫罗奉命出征。”
“说来也巧,刚好赶上本国叛乱,羌渠被杀,于夫罗只得留在中原,与白波黄巾联合,在太原、河东等地劫掠。”
“讨董之时,他与上党张杨联手相助袁绍,而今却不知何故,选择叛逃,反遭袁绍派兵清剿,尔等说说,此等贼子是否是丧家之犬”
满厅士族子弟纷纷点头颔首,表示赞同:
“如此说来,他们还真是丧家之犬。”
“是啊,流浪了这么多年,四处奔走,居然还敢叛逃”
“被南匈奴抛弃,又叛逃袁绍还真是惨!”
“”
打铁要趁热。
刘铄立刻接上话茬,朗声言道:“根据可靠情报,南匈奴虽然有兵近万,但实际上内部不和,军心不稳,战力至少要打两折。”
“如今袁绍又派重兵围剿,为首大将鞠义乃是凉州勇士,精通异族快马弯刀的战略,必可大获全胜,只怕至少能剿灭其两千兵马,战力又打两折。”
“贼子那是长途跋涉而来的溃败之军,与我以逸待劳的大获全胜之师搏杀,即便再怎么凶悍,战斗力至少要打两折。”
“如今我东郡,军民上下一心,且五大新县涉及数十万百姓安身立命之重任,他们必会以命相搏,宁死不屈,于夫罗兵力再多,能与数十万百姓相提并论”
“此又要打上两折。”
言至于此,刘铄面上浮出一抹淡笑:“如此核算下来,于夫罗真正可用之兵,充其量不过两千而已,可单凭我东郡,便有一千五百精骑,孰胜孰败,犹未可知,我刘铄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