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缓缓点头,脑海中同样出现了当初虎牢关的一幕:“刘铄此人倒是不足为惧,可他帐下猛将如云,如今又执掌了东郡,更是如虎添翼。”
“咱们这些兵马去了东郡,只怕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依我之见,与其去触碰刘铄此人,还不如拼一把,从鞠义这里撕开个口子。”
“父亲、叔父。”
不等于夫罗做出决定,其子刘豹再次出言打断:“你们二人俱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刘铄吓成这样”
“当初决定叛逃袁绍时,也不见你们有过半分惊恐,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刘铄,竟比袁绍还要令尔等恐惧吗”
“混账!”
于夫罗眉头猛地一拧,怒气冲天:“竟敢这般与父亲说话!”
呼厨泉赶忙拱手:“兄长勿恼,或许豹儿有别的办法。”
旋即。
呼厨泉扭头瞥向刘豹,试探性问:“豹儿,你应该清楚那刘铄的实力,难道你觉得咱们往东郡,会比往河内更稳妥”
“当然!”
刘豹极其肯定地点点头:“叔父,咱们去东郡的目的,是要掠夺粮草的,没必要与刘铄硬拼,赶在入冬之前,劫掠一部分粮草,再返回河内不迟。”
“而且,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吗袁绍一直在封堵咱们,却没有主动出击,他的目的似乎也很简单,只想把咱们逼到东郡。”
“咱们如果偏要往河内方向走,鞠义一定会与我等拼死一战,外围的口袋会立刻封锁,届时咱们当真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父亲、叔父”
刘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咱们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走东郡,只要咱们不与刘铄硬拼,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劫掠粮草必定易如反掌。”
呼厨泉眼神骤亮,扭头望向于夫罗:“兄长,侄儿言之有理,咱们尽皆是骑兵,旷野厮杀乃是我军拿手好戏。”
“那刘铄固然厉害,但只要咱们不与之硬拼,抢完粮食就走,他又能奈我何诚如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来去如风,纵使颜良、文丑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于夫罗深吸口气,眼睛微眯,似是在脑海中激烈思考,权衡利弊得势,若是非要往河内方向去,袁绍的大阵已成,几乎要将他们杀个全军覆没。
可如果去东郡
那刘铄再怎么厉害,只怕也难以护得住五个没有城墙的新县,数百万石粮草啊,只要得手一次,便够他们吃上两年,甚至更久!
综合各方面因此,即便是于夫罗本人,也觉得对付刘铄,似乎会更有把握一些,而且回报率远比在邺城更加誘人。
“兄长。”
“父亲!”
呼厨泉、刘豹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上首的于夫罗,期待着他最终的决定。
良久!
于夫罗终于肯定地点点头:“好,咱们就去东郡,会一会那刘铄,我还真就不信了,凭他手里那点兵马,如何能守得住五个没有城墙的新县。”
刘豹内心狂喜,拱手抱拳:“父亲英明。”
呼厨泉眸放凶光:“兄长放心,此次咱们兵入东郡,必可大获全胜。”
于夫罗腾得起身,铿锵下令:“呼厨泉何在”
“末将在。”
“速速下令,整顿兵马,明日一早,直奔东郡,不得有误。”
“遵命。”
“刘豹何在”
“末将在。”
“你立刻撒出一部分人,赶往东郡,打探东郡的具体情况,包括新县的位置,以及东郡的兵力状况,总之越详细越好。”
“父亲放心,交给孩儿便是。”
“嗯,快去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