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刘岱、王肱扭头望去。
但见
自家斥候急匆匆奔来,神色慌张,转入殿中,单膝跪地,欠身拱手:“主公,从东郡方向传回消息。”
“哦”
刘岱惊诧,身子条件反射般地坐直,略微往前一探:“情况如何”
斥候顿了顿,如实回答:“于夫罗八千突骑尽数被歼灭,刘铄缴获战马近五千匹,马槊、战矛、马刀等兵器,不计其数。”
“什么”
刘岱腾得起身,两道剑眉骤然拧在一起,状如麻花,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刘铄竟然竟然竟然赢了”
“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王肱更是冲上去,像是拎小鸡一样,拽着斥候的衣襟,把他拎起来。
那双如铜铃般的炯炯双目中,涌现出无边的怒火与疑惑,满嘴的钢牙紧咬,忿忿之情溢于言表:
“那高顺的阵法操练尚不足一月,怎么可能全歼了于夫罗八千突骑”
“是是真的。”
怯生生的斥候哪里敢撒谎,赶忙解释道:“小人反复确认了数次,现在连留守在濮阳的士卒,都摆上了庆功宴,绝对错不了。”
“该死!”
王肱心底的怒火更盛,脸上火辣辣的疼,彷佛被刘铄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一把将斥候掀开,扭头望向刘岱,欠身拱手:“主公,刘铄此人太可怕了,居然可以战败八千匈奴突骑。”
“而且,现在的刘铄深得兖州士族支持,经此一役,怕是更得人心,其人若是不能为主公效力,必将是巨大的隐患,犹胜张邈、袁遗。”
“闭嘴!”
不等王肱把话说完,便被刘岱厉声打断。
养虎为患的道理,刘岱岂能不知,可他若是有半点办法,又岂能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管怎样,刘铄是汉室宗亲,还有争取的机会,即便被刘铄取而代之,也总比被袁绍获得兖州要强,一个外姓,总是比不过刘姓靠谱。
何况!
当初刘铄在危难之际时,是刘岱自己把对方推出去的,现在对方实力愈加强横,却又要把对方拉回来,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可是”
“行了。”
刘岱顿了顿,再次打断王肱,摆手道:“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子明,你对他太过偏激了,这样不好。”
王肱心中一阵恶寒,硬着头皮,拱手抱拳:“主公,那刘铄野心勃勃,明显有取主公而代之的意愿,咱们怎么能”
“王肱!”
刘岱猛地抬眸望去,万丈凶芒从眸中激射而出,声音好似煌煌天雷炸响,即便是猛将王肱也不由地微微色变,不敢再言。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
王肱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