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万胜!”
“万胜!”
众将士再次山呼起来。
公孙瓒翻身下了将台,飞身上了那匹白色的骏马,从儿子手中接过银枪,猛一夹马腹,便只听希吁吁一声高亢嘹亮的马鸣炸响,瞬间策马飞出。
吼!吼!吼!
全营骑兵纷纷嘶吼起来,响起一阵阵震天彻地的吼声,好似天雷滚滚,更胜山峦崩塌,随即万马奔驰,蹄音好似暴雨敲阶,隆隆不绝。
那如同白色匹练一般的白马义从,率先从辕门飞驰而出,随后各军骑兵汇成一道道溪流,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竟然有序飞驰而出。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立刻引起袁军飞骑哨探的关注,他们认定公孙瓒有大的行动,不顾一切地将情报送回军营:
“报—!”
“急报—!”
一骑如飞,从营外高举着令旗,狂飙入营,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中军大帐。
飞身下了战马,斥候纵身跃上台阶,手中依旧举着令旗,一路嘶喊着“急报”,狂奔向中军大帐。
掀开帘帐,斥候匆匆闯入帐中,遇着上首端坐的年轻人,欠身拱手,铿锵言道:
“将军、军师,探马回报,公孙瓒率领全军精锐,出了军营,目前正在朝中山国赶去。”
“哦”
上首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长子袁谭。
目前的袁绍顾不得与公孙瓒的战事,因此便命长子代管,同时也算是一种磨练。
此刻,听到有急报传来,袁谭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急忙询问:“公孙瓒带了多少兵马,可有步卒否”
公孙瓒虽然擅长骑战,但不意味着全军都是精骑兵,白马义从只是他麾下骑兵的一支,此外还有普通骑兵,以及擅长阵战的步卒。
袁谭这句话问出来,从表面上看,似乎有些业余,但实际上,却是直切要害。
因为,公孙瓒出战若是带着步兵,通常情况下,是要寻求袁军的主力正面决战,而如果只是骑兵,通常情况下,是以侦察袭扰为主。
两种情况,对应两种不同的战术。
虽说现在袁军有了过万的步卒支援,实力获得了提升,但想要与公孙瓒正面对决,实力上仍旧略显不足,落败概率极大。
是以!
当听到公孙瓒出营的一刹那,袁谭实际上有些紧张。
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当三军主将,面对突如其来的战事,生死攸关的对决,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
“尽皆骑兵,没有步卒。”
斥候欠身拱手,如实回答。
呼—
袁谭暗暗松了口气。
全都是骑兵出战,证明是以袭扰为主,想要正面强攻,拿下袁军的营地,可能性不大,如此一来,至少性命还有保障。
不过
斥候的这句话却引起了帐中某人的注意,他横出一步,欠身拱手:“公子,公孙瓒近期疯狂在派斥候侦察我军情况,今日凌晨时,还有斥候诛杀了许多贼子飞骑。”
“属下以为,公孙瓒极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中山、常山两国的情况,咱们必须要早做准备才行,否则必将引起祸患。”
袁谭闻言,猛然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向下方的男子,细眉骤然间拧成麻花,神色忧忧地问道:
“元皓,你的意思是”
“嗯。”
田丰肯定地点了点头:“咱们近期的援兵,尽皆出自收编的黑山军士卒,过万的兵力势必引起公孙瓒的怀疑。”
“属下以为,公孙瓒必定是因此,才不顾一切地撒出斥候,企图打探到我军后方中山、常山的具体情况。”
下一秒,又有谋士辛评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公子,元皓言之有理,我军必须尽快做出反应,否则一旦干扰到各县施工,势必迟滞工程进度。”
“据说近期便有商贾因工程进度而要撤资,我军若是不能有效阻止公孙瓒的袭扰,那么必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望公子早做定夺。”
袁谭整个人顿时懵了,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觉得田丰、辛评说得在理,但若让他拿主意,当真是要了老命的节奏。
不过
他时刻记着父亲的叮嘱,多问、多学、少下令。
因此,袁谭不敢有丝毫犹豫,张嘴便问:“那不知元皓、仲治,你们可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