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暗喜,赶忙言道:“正是此人。”
袁绍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轻声道:“元皓,你的意思是,队伍之所以损失比较小,与此人有极大的关系”
“主公英明。”
瞧见没有,鱼儿主动咬钩子了。
田丰内心狂喜,趁热打铁,立刻举荐道:“张郃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自幼熟读兵书,精通兵法,尤其擅长排兵布阵。”
“他在总结了我军历次与公孙瓒作战失败的经验后,特意创出了针对白马义从的战法,正是凭此战法,方才在遭受白马义从突袭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袁绍惊得是目瞪口呆:“果真”
田丰点点头:“千真万确,实不相瞒,属下升级的防御策略中,便有张郃的功劳。”
嘶—!
联想到防御策略的效果,袁绍顿时欣喜,急忙招呼道:“来人。”
从帐外转入个士卒,欠身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速传唤张郃来中军大帐议政。”
“喏。”
士卒颔首点头。
旋即。
豁然转身,出了大帐。
在等待张郃赶来大帐的过程中,田丰下意识瞥向对面,果然见郭图、荀谌等人面色阴晴不定,暗暗带着一股子狠意。
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次带着袁绍来到前线,居然会让冀州人出这么大的风头,不仅没有把沮授踩在脚下,反而让田丰大放异彩。
好家伙!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田丰竟然又扔了一颗深水炸弹,直接把张郃给推了出来,令他们冀州士人的力量,顿时飙涨了一大截子。
原本还占据上峰的郭图、荀谌等人,被这一套组合拳打得瞬间蔫儿了,像是霜打的茄子,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不过田丰清楚,郭图等人虽然没有反击,但不代表不会反击,若是他们能够接连大胜,还自罢了,如若不然,迎接他们的必将是深渊一般的地狱。
“报—!”
不多时,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袁绍抬眸望去。
帘帐起,大将张郃阔步而入,欠身拱手:“末将张郃,见过主公。”
袁绍仔细打量着张郃,饶有兴致地点点头,称赞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张郃颔首致谢:“多谢主公夸赞。”
“儁乂啊。”
袁绍没有丝毫废话,直奔主题道:“听说你当初引兵返回大营时,遭遇了公孙瓒白马义从的突袭,对否”
“没错。”
张郃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袁绍急问:“损兵多少”
“约莫千人。”
“哦”
袁绍诧异:“尚不足千人”
张郃嗯了一声:“正是。”
要知道,袁绍此前带队,一旦被公孙瓒抓住机会,基本上便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每次都要四散溃逃,最终收拢残兵,才算罢了。
仔细核算下来,不会少于四、五千人,当然其中会有逃兵,总之这样的兵力折损是极其常见的。
由此导致袁绍的兵力折损过快,竟将中山、常山、河间等郡国的守军士卒,在短时间内,便被耗了个一干二净。
听到张郃肯定地回答,袁绍越来越感兴趣,当即坐直了身子,试探性问道:
“实不相瞒,我军解决了常山、中山的后顾之忧,现在准备主动对公孙瓒发起进攻。”
“可是”
话锋一转,袁绍深吸口气道:“你应该清楚,我方兵力以步卒为主,一旦出了大营,处处届时战场,公孙瓒若引兵来袭,我军难以提防。”
“不知儁乂可有统御之法,防范公孙瓒来袭亦或者说,贼子若敢来袭,我军能快速做出反应,结阵御敌,不怵贼子。”
张郃欠身拱手,铿锵回应:“有!”
袁绍大喜:“哈哈,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