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张郃只能临时改变计划,铿锵下令:“文丑将军引兵,阻拦白马义从,给大队兵马列阵,争取时间。”
“喏!”
传令兵铿锵回应。
下一个瞬间。
呜!呜!呜!
呜呜—!
号角悠长,令旗狂舞。
正在迂回归位的文丑听到声音,立刻瞥向左前方,赫然发现白马义从的先头部队已然杀到了队伍的后方。
虽然,他很清楚,带着自己本部的步卒,想要阻拦白马义从,无异于是去送死,可他更加明白,若不这样做,整支军队极有可能被冲的七零八落。
如此一来,此前他们的努力便会灰飞烟灭,彻底失去意义,因此即便是死,现在的文丑也没有别的选择。
“弟兄们,跟我来!”
文丑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拨马转身,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直朝着白马义从进攻的方向,呼啸而去。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
文丑帐下的步卒立刻舍弃列阵,追随者文丑的脚步,一路狂奔过去,试图靠着自己脆弱的身躯,为身后的军阵争取足够的时间。
“嘁!”
“不自量力!”
公孙瓒眼瞅着这一幕,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握紧手中银枪,在数十丈开外,陡然间加快了速度,发出一声怒吼,手里银枪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奇妙的曲线,飞快的刺向文丑的脖颈。
铮—!
一道幽寒的耀芒迎面刺来,文丑是浑然不惧,身子在战马上大幅度扭动的同时,掌中银枪斜刺里探出,冲着公孙瓒防御薄弱的肋下,径直扎了过去。
“啊—!”
公孙瓒惊出一身冷汗。
他原本只是想逼退对手,自己继续向前猛冲,以破阵为主,但现在来看,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准备一招致命,与自己以硬碰硬。
没有丝毫犹豫。
公孙瓒急忙变化招式,刺出去的银枪猛然抽回,同时身子在战马上一个后仰,几乎是平贴在了马背上,眼瞅着那道幽寒耀芒从自己眼前掠过。
希吁吁—!
一声嘹亮且高亢的马嘶声响起。
文丑似乎已经预料到公孙瓒的应对方式,急勒缰绳的同时,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顿时如人而立,连带着飞刺而出的银枪,快速收回,居高临下。
“啊—!”
“父亲小心!”
公孙瓒满目骇然,又惊又惧。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在刺空的一刹那,变刺为劈,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压制,因此公孙瓒在躺平的刹那,便已经做好了铁锹拦江的防御姿势。
可谁曾想
文丑竟然不按常规套路出牌,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居高临下,选择直刺杀敌。
这一招铁锹拦江,虽然防御能力极其出众,但却很难防得住直刺,文丑明显是预判了他的预判,这才能快速做出反应,想要一举将其消灭!
“吾命休”
公孙瓒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纵横辽东、幽州,戎马一生,没有死在乌桓、鲜卑的手里,却要死在袁绍帐下的大将手中。
嗖—!
正当文丑刺出的银色耀芒,即将戳中公孙瓒的胸膛时。
斜刺里,忽然飙出一支羽箭,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从自己的眼前掠过,铛的一声清脆,竟正丑刺下的银枪,偏出足足尺余。
一击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