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文丑力灌双臂,猛然用力,磕开赵云的龙胆亮银枪,随即虚晃一枪,拨马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
赵云只是一晃身的功夫,便见文丑奔出数丈远,直朝着袁绍军阵方向杀去,明显是要支援袁军,破坏白马义从的冲杀。
“贼子休走,吃某一枪!”
“驾—!”
赵云怎么可能放过对方,当即猛一夹马腹,坐下夜照玉狮子吃痛,昂首一声嘶鸣,随即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追着文丑的腚眼子,一路猛冲过去。
袁军阵中。
此刻的张郃已然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已经预料到白马义从会在列阵时发起进攻,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对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居然连文丑都没拦住。
要知道,文丑可是河北四庭柱中武艺翘楚,而且他直扑公孙瓒,卡得时间节点可谓是刚刚好,不仅迟滞了对手进攻,更给军阵拖延了时间。
但谁能想到
眼瞅着文丑即将要得手时,居然有人能从文丑的手上,救下公孙瓒,而且接连数招,将文丑压制得死死的,全无进攻之力,只剩招架之能。
现在的文丑想要回军驰援,却被那白袍小将纠缠,压根无力帮助军阵,只能靠高览一人,勉强维持着脆弱的军阵。
“儁乂,情况不妙,现在该怎么办”
巢车上的袁绍瞪大了眼睛,直看得心惊肉跳。
虽然这一次,他们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可以跟白马义从正面较量,但从目前的局势看,依旧是白马义从占据绝对的优势。
高览固然是一员悍将,可面对白色浪潮的冲击,前排的列阵已然被撕裂,后方的长矛兵一旦补位不及,势必是分崩离析,溃败无疑。
“军师,护着主公,从右侧走,让颜良负责保护主公安全。”
张郃心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已经证明,即便自己思谋已久的军阵,在白马义从的面前,依旧脆弱得不堪一击。
袁绍若是离开指挥位,势必会影响军心,但若是因此折了袁绍,那么张郃有一万个脑袋,全都不够杀的。
“主公快走。”
田丰立刻呼喊。
“这”
袁绍虽然不愿,但败局已定,他已然无力回天。
因此,袁绍急急下了巢车,飞身上马,带着军师、猛将、亲卫军,直朝着右侧颜良处,策马飞奔过去。
然而
当大纛旗移动的那一刻,已然被公孙瓒大营中的田楷发现,不由分说,田楷当即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袁绍败了!袁绍要逃!”
“弟兄们!”
苍啷—!
田楷拔剑出鞘,怒指苍穹,声音铿锵有力,传遍整个战场:“速速出营,追杀袁绍!”
营中将士士气暴涨,齐齐发出一声怒吼:“杀—!”
吱呀—!
伴随着辕门缓缓展开。
营中的步兵士卒鱼贯而出,直朝着前方的袁军步兵列阵,没有半点花哨地涌了过去。
袁军悍将朱灵咬着钢牙,怒火冲天,声嘶力竭:“弟兄们,冲上去,掩护主公撤退!”
“杀—!”
在山呼海啸般地嘶吼声中,两股洪流撞在一起,丛枪乱刀,往来呼啸,刀枪剑戟,金戈相击,重击之下甚至迸出火花。
号角急鸣,战鼓通通,惨烈的肉搏战在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大阵被冲得阵势大乱,各级将校大吼着向前,维持着几近崩溃的阵型。
负责指挥的田楷大手一挥,箭雨如蝗虫一般飞来,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从袁军阵中响起,乌泱泱的兵马登时倒下一片。
有人被射中了面门直接毙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有人被射中了大腿,在地上哀嚎;还有一些被射中了手臂,肩膀仍然拼命的向前冲锋。
“冲啊!”
“给我冲出去,消灭袁军,诛杀袁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