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仔细想想,现在还真是时候,毕竟全城戒严,处于战备状态,可没人能顾得上他。
但此举如此凶险,凭韩馥那颗鼠胆,他竟敢遁逃
如果当真逃了,倒还真让人另眼相看呐!
郭嘉咕噜灌了口酒,完全没有理会正忙着搜寻的官兵,径直便赶往内院,找茅厕解手。
“这里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去那边瞧瞧。”
“”
听着官兵的喊声,郭嘉像是幽灵一样,一路直奔茅厕。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尚未来得及掀起裤摆,便被一双细嫩的手捂住了口鼻,发出嘘的声音,提醒他莫要出声。
郭嘉猛然警醒,立刻意识到官兵寻找的人,正藏在茅厕中,眼珠子往人身上一瞥,虽然昏暗,但依旧能瞧得清楚对方轮廓。
不是韩馥,又是何人!
这小子
竟还真从将军府逃出来了啊
郭嘉赶忙握住他的手,飞快点头示意,不会出声。
韩馥这才松开手,继续隐遁在暗处。
郭嘉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掀起裤摆,哗啦啦放水,随即又出了茅厕,很自然地把门阖上。
“还有哪儿没找”
“应该只剩茅厕了。”
“”
“我刚从茅厕出来,里面没人。”
听到官兵的对话,郭嘉立刻替韩馥打掩护道。
“走!”
众官兵倒也没有怀疑。
毕竟,从此人的反应上,瞧不出任何端倪。
在确定朱汉带着官兵离开以后,郭嘉方才返回内院,走到茅厕前,轻声道:
“韩使君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多谢”
韩馥走出茅厕,正准备行礼时,发现对方是郭嘉:“奉孝,怎么是你”
郭嘉吐口气,讪讪笑道:“没想到,使君竟还记得我郭嘉。”
韩馥肯定地道:“当然,咱们可是颍川同乡。”
郭嘉倒也没有废话,直言道:“你是怎么从将军府逃出来的放心,我既然没有举报你,自然也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现在全城戒严了,这里又刚刚搜查过,暂时安全,我是这家酒肆的常客,只要你别想着乱跑,我应该能护你一夜安全。”
韩馥闻言,眼角滚下泪滴:“唉,事情要从今日晌午说起”
当下,韩馥便把整个逃亡的过程全部和盘托出:“可怜熠儿,为了保护我,被朱汉狗贼当场斩杀,今生若不能为熠儿报仇,我韩馥誓不为人。”
“原来如此。”
郭嘉颔首点头,长出了口气,转而言道:“那不知韩使君有何打算”
韩馥皱眉:“这”
郭嘉知道韩馥是个什么样的人,倒也没有再废话,直言道:“若是使君暂时没有想法,不如听听在下的意见,如何”
韩馥抬眸望向郭嘉:“不知奉孝,有何意见”
“很简单。”
郭嘉咕噜灌了一口酒,轻声道:“等解禁后,咱们找个机会,一起投靠东郡郡守刘铄,你的仇,除了他,没人报的了。”
“刘铄”
韩馥自然考虑过这条路,只是他仍有顾虑:“他怕不是袁绍的对手吧”
郭嘉哂然一笑:“韩使君,你被软禁的这半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只能说,如今的刘铄早已今非昔比,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便可当上兖州牧,与袁绍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