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深吸口气,作战意志在此刻推向巅峰:“诸位,这是咱们陷阵营自成立以来的首战,更是为我陷阵营正名的一战。”
“因此,这一战我军必须要打出傲人的战绩,否则便是愧对主公的信任,愧对尔等半年以来时刻不停的苦练。”
李进似乎听出了高顺的话外弦音,试探性询问:“将军的意思,莫非是要”
高顺颔首点头,没有丝毫遮掩:“没错!这一次,咱们要主动出击,杀张邈个措手不及,否则等他大军杀到富强县,势必会造成百姓的伤亡。”
富强县虽然大致已经安顿下来,但四周仍旧没有筑好城墙,哪怕是以素土夯成的城墙,这样的城池是禁不住五万士卒冲击的。
最为致命的是
哪怕陷阵营再怎么擅战,但局限于它仅有千人的规模,是绝对不可能拦住这些兵马的,如此一来,势必会造成伤亡。
而想要避免这种事情,除了半途而击外,没有更好的办法,高顺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这才想要主动出击。
李进虽然跟高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半年以来,对于他的性子已然十分了解,对方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早有准备。
李进试探性询问道:“将军可有计策否”
果不其然,高顺颔首点头:“自然。”
李进不由大喜:“不知将军,计将安出”
“诸位且来。”
高顺起身,绕过帅案,来到悬着羊皮地图的木架前,指着上面的路径:“这是本将军暂时拟定的张邈行军路线。”
“张邈若是走甲路线,我军可在安林设伏;若是走乙路线,我军可在瓦亭方向设伏;若是走丙路线,我军便只能在潮河埋伏。”
陷阵营固然受制于兵力少,但兵力少同样有它的优点,比如说目标小,容易隐藏行踪,上述的埋伏点,除了安林能大规模藏人外,其余两者只能小规模伏兵。
同样深谙兵法的李进,当即明白了高顺的想法,欠身拱手道:“将军,末将这便安排斥候侦察敌军路线。”
“嗯。”
对于李进的反应,高顺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补充道:“顺便派人赶往濮阳,告诉陈公台,令其派骑兵按照不同路线支援我军。”
高顺虽然有信心击溃张邈,但毕竟兵力太少,难以大规模消灭其有生力量,非得靠骑兵强悍的追杀能力,才能扩大战果。
李进颔首淡笑,显然明白了高顺的想法:“将军放心,交给末将即可。”
高顺同样回馈以信任的笑容:“好。”
“关平何在”
话音刚落,高顺又扭头瞥向阵中少年。
“末将在。”
如今的关平在陷阵营中,乃是年纪最小的军侯。
不过
他年纪虽小,但在训练中的成绩,却是丝毫不输旁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陷阵营中其余将官,没有人不佩服关平,甚至有人因其风格,称其为“拼命关郎”。
言外之意,他打起仗来凶戾、狠辣,毫不拖泥带水,且敢于拼命。
“你去联系富强县县令,让他抽调一千兵卒,待我军离开县城后,佯作我军士卒,每日出操、训练、巡城,不得有误。”
陷阵营始终是别人关注的焦点,自然逃不过张邈的眼睛,若是陷阵营忽然消失了,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他真正的目的,焉能不小心谨慎
“喏。”
“另外。”
高顺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在这三条路上做好路标,以方便我军昼伏夜行,隐匿行踪,而且要在地图上标记好,可明白”
关平插手应命,铿锵回应:“将军放心,交给末将即可。”
“很好。”
高顺满意地点点头,旋即下令:“既如此,诸位暂且回营,待打探好敌军的行军路线,做好完全准备后,再行出兵。”
“从即日开始,全营暂停训练,养精蓄锐,白天休息,夜间训练视力、行军,争取提前适应,不得有误。”
虽然古代人大都有夜盲症,但基本上只是穷苦的百姓,以及寻常士卒会有,但对于陷阵营这种精锐兵马,伙食标准超高,是没有夜盲症的。
众将士齐齐拱手:“喏。”
旋即。
躬身倒着离开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