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金铁炸鸣声响起。
关平抬刀磕开对手的兵器,随即飞起一脚,直接踹到对方裤裆,不等悲惨的哀嚎声响起,反手抡出一道血芒,鲜红的汁液四溅。
噗通一声,对方跌落尘埃的刹那,关平一个箭步前冲,从其身旁掠过,双弧盾凌空挥舞,蓬蓬蓬的闷响声接连不断。
下一个瞬间,妖异的红光乍然闪现,面前的两个士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关平一刀断喉,身死当场。
继续向前狂飙之时,左侧忽悠寒芒乍现,关平一个晃身闪躲,敌军的长戈从其面前不足两寸的地方,呼啸而过。
然而
不等其抽回兵器,便被关平挟在肋下,寰首刀贴着长戈的戈杆,哧愣愣闪出一路星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接近对手。
噌—!
刀锋起,寒芒闪,血芒飞。
关平的身后留下一窜残影,身形早已掠过,鲜红的汁液飞溅,落在他的甲胄上,愈加渲染的那股子狠辣果敢的劲儿。
噗!噗!噗
关平脚踏诡异步伐,在张邈军中横冲直撞,好似游龙戏水一般,刀盾配合,杀伐果决,动作极为迅速,沿途敌军士卒,竟没有一合之敌。
虽然,张邈的亲卫军全都被高顺吸引,关平面对的只是普通士卒,但毕竟是孤军深入,以一敌众,能够取得如此战果,已然证明了“拼命关郎”的恐怖。
他一言不发,像是一只只知撕咬搏杀的猛虎,张邈麾下的士卒在关平的眼里,就是一只只又大又肥的绵羊,张邈俨然是那只膘肥体壮的头羊。
虎入羊群是何滋味
自然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想如何吃,便如何吃!
关平刀盾在手,横杀当场,一时间吸引了大量张邈士卒的目光,见其不过一人,便如飞蝗般一拥而上,企图将关平丛枪乱刀,劈成肉泥。
正在奋战的关平果然吃力了不少,全身上下的札甲贴片,因受到强烈的冲击,不知掉落了多少,至少甲胄上的凹痕,更是不计其数。
然而
即便面对围杀,关平的眸子里依旧没有半分惧色,脑海中同样没有丝毫退意,反而在思考如何才能强闯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正当关平为此犹疑不定时,后方忽然响起陷阵营熟悉的呼喊声,全军精锐不遗余力突杀,立刻缓解了关平面临的压力。
趁着面前士卒分神的刹那,关平悍然出手,掌中寰首刀如闪电般刺出,噗的一声闷响,径直洞穿了面前士卒的喉咙。
而后,寰首刀一横,拔出时划出一股血箭,鲜红的汁液喷涌而出,那股凛然的杀气更令关平的气质多了一份阴森、冰冷、令人恐惧。
噗!噗!噗
刀锋起,寒芒闪,血芒飞。
关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光火石,招招致命,刀刀溅血。
彷佛仅仅只是一刹,死在他手上的张邈士卒,便多达十五、六人,而且尽皆一招毙命,恐怖至极。
静时如影,动时如风。
金属的撞击声中,关平身影掠过。
一个又一个敌军重重倒在地上。
关平追杀了不知多久,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似乎也仅仅只是一瞬。
但他确信
自己的速度已然大幅度锐减,颤抖的双腿迈开的步子,追不上敌军远去的背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出树林。
他浑身浴血,杀伐果决,气喘吁吁而不退,面色苍白仍坚持,手里的那一柄寰首刀,早已伤痕累累,崩了不知多少个缺口,周围是堆砌如山的敌军尸体。
“关平,可以了!”
“拼命关郎,停下来,不能再追了。”
“咱们已经赢了,剩下的交给程银、侯选二位将军。”
“”
噗通!
噗通!
战友的声音充斥着关平的耳膜,但却愈来愈小,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额上翻滚落下,模糊了视线。
关平缓缓扭头,幽幽目光扫过众人,望向高顺,又抬头瞥了眼飘荡在空中的炽焰大纛旗,它鲜明如火,高傲地矗立着。
“赢了!”
“真的,赢了!”
这一刹那,关平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身体如同被掏空,被厚重的铠甲压垮,软塌塌地直往下坠。
“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