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刘铄从一开始便没有指望城中将校能够叛变,但当他听到张超声嘶力竭的呼喊,明显是在竭力遮掩自己的心虚时,不由地哂然一笑。
果然!
不是正主,始终对自己的部下没有信心。
张邈好歹也是有“八厨”美誉的人,即便不可能人人都能笼络,但笼络好麾下的将校,肯定毫无问题。
张超如此谩骂式的嘶吼声,反倒暴露了他的心虚,以及对麾下将校的不信任,势必会令其麾下的将校大失所望。
然而,刘铄才不关心最终的结果如何,毕竟这些话术只是个缓兵之计而已,真正的目的是要拖延至攻城器械运抵。
至于给张超找的麻烦事儿
只能任由其发酵了。
刘铄摆了摆手,轻声下令道:“鸣金收兵,返回大营。”
下方传令兵铿锵应命:“喏。”
叮!叮!叮!
叮叮
清脆的金鸣声响起。
不多时,刘铄率领全部兵马,徐徐撤退离开,直奔大营。
只留下声嘶力竭的张超,怒目圆睁,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望着徐徐撤退的敌军,张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怒愤之情终于舒缓下来,声音杀破狼一般地轻声询问道:
“子源,你觉得他们会不会”
“主公放心。”
臧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军中诸位将校,尽皆是忠义之臣,当初很多人都受过令兄恩惠,即便如今令兄已故,但他们绝不会轻易叛变。”
可是
疑惑的种子已经在张超心底发芽,便始终不可能抹去:“话虽如此,但人心隔着肚皮,事已至此,难保没有人有异心。”
这一点,自然是有可能的,臧洪长出口气,反问一句:“主公言之有理,只是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应对”
“这”
张超皱着眉,思忖了良久。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城头的士卒,只感觉此前忠心的战友,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心怀鬼胎的叛逆,无时无刻不再觊觎自己的首级:
“不管怎样,先将中军的护卫兵马更换,而后增加护卫巡逻兵力,同时派人严密监视各级将校,旦有夤夜聚集等异常行为,务必及时上报,不得有误。”
“主公。”
臧洪面皮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般地抽动了两下,神色略显尴尬地道:“您这样做,反倒会令城中将校,感受到您对他们的不信任。”
“此前他们或许没有叛乱之心,但如此一来,只怕会适得其反,给了他们造反的借口,得不偿失。”
“这”
张超自然清楚臧洪的担忧。
他皱了皱眉,稍一思忖,改口道:“不如这样如何,明面上暂且不动,但暗地里要盯紧各级将校,旦有风吹草动,务必及时上报,不得有误。”
臧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主公放心,交给属下来安排。”
张超暗松口气:“嗯,由你负责,我才能安心。”
臧洪摆手:“主公,属下建议咱们召集各将校回营,将目前的局势交代清楚,重点放在冀州袁绍的身上,如此才能更好的安定军心。”
“嗯。”
张超颔首点头,满意地道:“理当如此,还是你主意多。”
臧洪淡笑:“主公既然同意,属下一并安排。”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