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再次厉声呼喊,提醒关平道。
但见
关平左臂虬肌暴起,猛地往前一撞,磕开了从城头飞刺而来的两柄,随即猛地一扫,又挡下了从左侧飞来的数支箭矢。
与此同时,他右手的寰首刀凌空舞出一道寒芒,折断右侧飞来箭矢的刹那,只听铛的一声清脆,竟拦下了从城头劈下来的两道寒芒。
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同时,关平脚下的云梯同样在不停的晃动,他不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还要分心兼顾脚下的稳定。
这一刹那,城头敌军密集且强悍的攻势,竟杀得关平是难以寸进,接连承受了两拨进攻,甚至让关平隐隐生出一种暂避锋芒的感觉。
“注意进攻节奏,切记保持冷静!”
“别忘了我教你们的东西。”
“”
正在这时,从城下传来的熟悉呼喊声,让关平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他没有着急进攻城头,而是率先猫下腰身,以防御为主,寻找城头士卒的进攻漏洞。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眨眼间,关平便在原地,接下了来自城头两、三波的丛枪乱刀,他们像是发疯的老虎般,一边嘶吼,一边挥舞着手中兵器。
单从尽皆的密度上判断,不得不承认,严密到几乎没有任何的可突破死角,自己要往前的区域,可谓是两百七十度全覆盖,只剩背后还是自己的战友。
若是在进攻的路上,有任何一个细节没有注意到,基本上就会被敌军杀死,亦或者立足不稳,最终摔落城下,变成一滩烂泥。
不行!
绝对不能冲动!
关平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与此同时,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沁满了他的额头,哗啦啦翻滚落下,浸入眼角,模糊了视线。
然而,正在这时,一颗燃烧的火油罐从空中飞掠而过,正中城头,蓬的一声炸裂,随即溅出万千燃烧的火蛇。
城头士卒顿时慌乱,此前持矛进攻的士卒受到了波及,竟握不住矛杆,任由战矛摔落在城头,悲惨的嚎叫声震慑着同伴的心神。
就是现在!
决定往往就在一刹那,甚至顾不得权衡利弊,顾不得制定战术,因为转瞬即逝的战机,给不了关平那么多时间。
他脚下打个垫步,身子如同猛扑上前的恶虎般,猛然一声长喝,挺身杀到了最最危险的区域。
嘭!
双弧盾撞开刺来的战矛,随后往左侧猛地一挥,挡下从身侧窜出的战矛,拦下呼啸而来的数支箭矢。
锵—!
与此同时,寰首刀猛然挽个刀花,磕开箭矢的同时,从手中呼啸而出,极其精准地劈在城头手持战矛的士卒脖颈。
噗!
鲜红的汁液从其脖颈动脉处喷出,溅在身旁数个士卒的脸上,模糊了他们的视野,待其挥袖拭去血渍时,一道阴影从眼前掠过。
关平像是一头发疯的恶虎,掌中双弧盾接二连三地敲在城头士卒的头上,与此同时,更从敌军手中夺过战矛,猛地往前一推。
蓬!蓬!蓬!
至少有五、六个陈留守军,被他凶悍的力量撞倒在地,森冷的战矛狂舞,一招超大范围的狂风摆柳,周身七、八个敌军,在顷刻间身子一番,当场死绝。
“哈哈,关郎这小子冲上去了,弟兄们速速跟上。”
“真不愧是拼命关郎,果然厉害,快跟上。”
“战机稍纵即逝,速速跟上。”
“跟我冲—!”
“”
就在关平冲上城头的刹那,身后的陷阵营士卒迅猛冲杀,顺着他撕开的口子,一下子窜上来五、六个锐士,刀劈四方,稳住局势。
这一幕,即便是下方观战的高顺,也不自禁暗暗松了口气,发自肺腑地由衷称赞:
“这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将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