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摇摇头:“哪里,是在下疏忽,这才酿出如今祸事。”
“此事怨不得你。”
蔡邕急忙摆手打断,眉目间荡出一抹煞气:“乃是有人居心叵测,这才导致郑老遇刺。”
边让立刻附和道:“没错!刘岱此獠竟敢对郑老下毒手,简直岂有此理。”
“咳咳!”
刘铄故意咳嗽一声,提醒道:“文礼兄慎言,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岂能冤枉了刘使君,他固然与铄有些纠葛,但说他派人刺杀郑老,铄绝不会信!”
边让扭头瞥向刘铄:“子明,你到现在还在护着刘岱郑老若是来东郡与你合作办学,兖州各大士族必将云从。”
“此事唯一会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岱!”
言至于此,边让已然是义愤填膺,怒火滔天般扬起:“刺杀郑老者,不是他,又是何人况且整个兖州都传遍了,一定是刘岱。”
“文礼兄!”
刘铄内心虽然欣喜,但面上却保持镇定:“这件事还要等调查出结果,再定性也不迟,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冤枉了他”
“冤枉”
边让只能呵呵了:“他刘岱若是心里没鬼,早站出来自证清白了,现在他迟迟没有动静,便是心虚。”
“文礼言之有理。”
即便是一旁的蔡邕,也忍不住附和道:“刘岱若是问心无愧,必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自证清白,但他却迟迟没有动静,这一点的确可疑。”
“依我之见”
蔡邕试探性猜测道:“刘岱此人一定是在等鲍信的调查结果,如果鲍信查不到死士归属,他自然会站出来,再证清白。”
“文礼兄、蔡大家言之有理。”
“不过”
刘铄先是肯定了二人的猜测,但话锋一转,随即言道:“这些尽皆是二位的推测,并非证据,想要给朝廷命官定罪,靠的是证据,而非推测。”
“外面如何猜测,我刘铄没资格管,也没办法管,但我郡守府绝对不会参和此事,我选择等最终的结果。”
边让吐口气,轻声道:“子明言之有理。”
蔡邕捏着颌下胡须:“刘岱如何,我等也不乐意管,只要郑老无虞即可。”
刘铄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一点,蔡大家、文礼兄可以放心,只要典韦在郑老身旁,便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报—!”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刘铄抬眸望去。
但见,斥候急匆匆闯入殿中,欠身拱手道:“主公,程将军从济南国方向传回消息。”
刘铄大手一挥:“呈上来。”
斥候颔首:“诺。”
旋即。
刘铄接过情报,从中取出信笺,展开浏览,眼珠子上下一翻滚,顿时喜笑颜开:
“蔡大家、文礼兄,你们瞧,程将军已经与典韦、郑老汇合,他们正在赶回东郡。”
“哦”
边让大喜,急忙接过信笺浏览:“还真是如此,这回我等便能放心了。”
蔡邕瞥了眼信笺,忙不迭拱手作揖:“全都亏了子明你明察秋毫,否则郑老必遭毒手,我代天下士人谢过子明。”
“岂敢岂敢!”
刘铄摆手示意蔡邕不必多礼:“郑老是我邀请来办学的,理当由我负责他的安全,此次令郑老遭遇祸事,乃是铄办事不利,岂能承受得起蔡大家致谢。”
“不过”
话锋一转,刘铄补充言道:“我刘岱向二位保证,程银、典韦会护送郑老返回东郡,绝不会再令宵小得逞。”
边让肯定地点点头:“子明办事,我等自然放心。”
蔡邕颔首:“没错!子明派大军保护,别说宵小死士,便是干军万马,也伤不得郑老。”
刘铄拱手抱拳:“既如此,二位且安静等候郑老回来即可,各县招生工作,还得烦请二位多费心思,待郑老回到东郡,便可立刻进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