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有他在。”
公孙瓒眼神如炬,极其自信:“必然无虞。”
清河郡,东武城。
军营。
马延披坚执锐,亲自巡视结束,返回中军大帐。
自从淳于琼引兵离开以后,他便成为这支军队的最高武官,但也不知为何,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反而带着淡淡的忧心。
或许
是因为南线的重要性,亦或者是被当前紧张的局势所摄。
总而言之,驻守在清河郡的他,丝毫没有松懈,反而变得愈发紧张,不仅每日巡视军营,甚至还要督促训练。
他扪心自问,没有淳于琼那般的战略眼光,这辈子也不可能当上什么大将,眼前的校尉之职,估摸着就是自己军队生涯的尽头。
因此,他只能在自己熟悉的一亩三分地上,不断刷自己的存在感,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至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但可惜的是
这一次,老天爷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就在马延前脚返回中军大帐,尚未褪去铠甲时,便听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马延忙不迭扭头望去。
但见,帘帐起,从外面闯入个蓬头垢面的士卒,遇着马延,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哭带泣地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
马延急忙上前搀扶,摆手示意其不必着急:“别着急,喘口气,慢慢说。”
士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后,方才舒缓下来:“青州田楷率领兵马,朝着咱们清河郡杀过来了,铎幕已经被攻克了。”
“什么?”
马延顿时一个愣怔:“铎幕已经被攻克了?”
士卒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马延勃然大怒:“尔等为何不在遭遇敌情时,便派人传报?”
士卒神色略显尴尬,但终究还是言道:“将军,我等便是在遭遇敌情时,派人传报,可田楷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不足半日,便拿下了铎幕。”
嘶—!
马延闻言愣怔,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不足半日,便拿下了铎幕?”
士卒飞快点头:“恩,没错。”
“如此说来”
忽然间,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浮现在马延的脑海。
与此同时,帐外再次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马延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抬眸望去。
但见,帘帐起,又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士卒,闯入军帐中:“将军,大事不好了。”
这一次,马延甚至顾不得让对方喘口气:“发生了何事,速速直言。”
士卒欠身拱手:“夏津县!田楷率领的兵马,正在强攻夏津县,情况极其危机。”
“夏津县?”
马延疾步赶往悬着羊皮地图的木架前,仔细搜寻夏津县的位置:“该死!田楷此贼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一旦拿下夏津县,下一步必定是甘陵。”
“快!”
马延当即招呼一声:“传令下去,全军集合,随我驰援甘陵!”
传令兵拱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