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这样?”
此刻,即便是楼橹之上的刘岱,也不由地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盯着战场上疯狂冲击防线的青州黄巾。
明明只是一群衣不蔽体的乌合之众,烧火棍打在双弧盾上,发出笃笃的闷响,甚至连人都杀不死,但饶是如此,却依旧将汉军防线冲得大乱。
“放箭!”
“给我放箭!”
“”
“长矛手!”
“给我刺死这般杂碎!”
“”
两杆旌旗在刘岱手中握着,但他的视野却难以兼顾全局,命令传达下来,却令整体的防线变得愈加凌乱。
双方军阵纠缠在一起,刀枪剑戟金戈相击,重击之下甚至迸出火花,每分每秒都有无数的将士在沙场中殒命,两军的士卒在血潭里疯狂的挥舞兵刃,在战场上搏杀争命。
茫茫一片的黄巾军阵之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黄巾抹额,拎着长刀,从后方杀了过来,不断靠近与刘岱对决的军阵前。
“渠帅。”
一个黄巾抹额的士卒抬手指向前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那里的旌旗最是密集,而且还有数十面战鼓,楼橹之上的男子必定是主将。”
“渠帅!”
士卒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奋:“只要咱们能从这里突破,将此贼诛杀,必可长驱直入,劫掠兖州,再无人可挡。”
骑着战马的黄巾悍将,视线逐渐凝成一股厉芒,死死地锁定楼橹之上的刘岱,缓缓点头,深表赞同:
“没错!此人必定是兖州联军的主帅,只要此人一死,便再没有人能阻拦咱们进入兖州,此贼交给我管亥,你等只负责破阵冲杀即可。”
“渠帅英明。”
身旁士卒内心狂喜,拎着寰首刀,始终跟在管亥身旁,大声招呼一声:“弟兄们,前面便是兖州联军的防线,只要咱们将其冲破,便再无人能阻拦我军。”
众黄巾士卒闻言,纷纷振奋起来,高举着手中的兵器,狂热地朝管亥回应: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家。”
“”
伴随着黄巾军的口号在军中响起,立刻如同瘟疫般在浩浩荡荡的军中传开,声音一波强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顷刻间便将战意推向巅峰。
在山呼海啸般的嘶吼声中,青州黄巾冲阵的声势愈来愈大,原本便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联军大阵,竟愈发得摇摇欲坠。
楼橹之上的刘岱见此一幕,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上翻滚落下,全身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便是他也清楚,若是再不能发起有效反击,军阵必破无疑。
“擂鼓助威!”
但刘岱脑海中实在没有太好的想法,只能靠战鼓声来压制青州黄巾的嘶吼声,好提振本方将士的信心,继续与青州黄巾搏杀。
咚!咚!咚!
战鼓声乍起,一声声直入云霄。
闻听战鼓声的士卒,的确倍感振奋,一个个更加卖力,但即便他们再怎么努力,在无效的指挥之下,依旧难以扭转当前的颓势。
管亥率领黄巾精锐,不断地朝着防线靠近,身旁的黄巾力士更是已经接替前期的死士,对联军的军阵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弟兄们,务必要撕开个口子。”
“继续向前冲,给渠帅争取时间,拉近距离。”
“只要此战能获胜,咱们便再不愁吃喝了。”
“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