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之所以提前派人前来,也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毕竟,这种事情向来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此甚好。”
郭嘉简单回应一声,旋即咕噜噜灌了口酒,抬眸望向战场,长舒口气:“不过,看如今的战况,只要按部就班地打下来,估摸着青州黄巾获胜的可能不大。”
应邵深吸口气,双目炯炯地望向战场,此刻的陷阵营宛如一柄猛利的钢刀,正朝着敌军心腹之处狂冲,在其率领下,兖州联军方向稳步推进。
整个兖州联军防线,像是一个曲线平滑的突出锐角,宛如三尖刀的刀锋一般,陷阵营便是刀剑,其余防线则为刀刃。
刀尖越是锋芒,刀刃的压力便越小。
此刻,陷阵营奋勇冲杀,已然成为青州黄巾最为关注的部队,全部的精锐尽皆在围堵,却依旧阻挡不了他们的锋芒。
噗!噗!噗
战场中,大将李进一手持盾,一手举刀,双弧盾上镶着三、四支箭矢,数不清的箭痕,寰首刀早已在不断的劈砍中,崩了数个缺口,鲜红的汁液染满了刀身。
但饶是如此
李进依旧在不断格挡飞刺而来的兵刃,靠着精湛的武艺,不停收割青州黄巾士卒的性命,现在的他每向前踏出一步,脚下都要多出十余具尸体。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
李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寰首刀,眼前的黄巾彷佛杀之不绝一般,倒下一个黄巾又有更多的黄巾涌来,每向前一步都像是天堑般难以逾越。
距离其不远,主将高顺严防着侧翼突击的青州黄巾,他浑身浴血,大口喘着粗气,手中拎着的是一柄短枪,那是因为制式的寰首刀,已经因为杀敌太多而崩坏。
但见
高顺脚踏诡异步伐,手中双弧盾护住要害,接连避开数次进攻后,他瞅准机会,掌中短枪接连飞刺,幻化出无边华彩。
嗤!嗤!嗤!
短枪瞬间连出,宛如暴雨梨花,点出了不知道多少枪,总之面前的七、八个青州黄巾,或是心口、或是面门,总之尽皆要害,一击毙命。
实际上,原本应该是高顺率领全军向前突进,而由李进、关平负责左右两翼的护卫协防,但由于高顺酣战已久,这才临时换成了李进,继续引兵冲杀。
拼命关郎同样杀得极其疯狂,在这种高强度的进攻节奏下,即便是素来骁勇善战的关平,也有些支撑不住。
殷红的鲜血正透过他的盔甲汩汩涌出,但关平却丝毫未觉,只是高举着寰首刀,拼命斩杀着四周的敌人。
他狂呼怒吼,状如疯虎。
当真是拿这条性命,在与乌泱泱的青州黄巾决战,不知有多少青州黄巾惨死在他的手上,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关平承受的青州黄巾攻势,竟不逊于高顺分毫。
穿过战场的风吹动陷阵营高扬的旗帜,炽焰旗鲜明如火,它傲然的矗立着,纵使被乌泱泱的青州黄巾包围,依旧宣示着陷阵营始终难攻不破。
它是兖州联军的信心来源,不论青州黄巾如何进攻,只要它屹立不倒,兖州联军士卒的信心便不会崩塌,而且会愈演愈烈。
“弟兄们!”
李进一刀劈死个青州黄巾,双弧盾猛地一撞,三个黄巾被他轻易撞飞:“前方大纛旗下,便是黄巾渠帅张饶,随我冲,诛杀张饶!”
众将士战意愈加高亢,纷纷嘶吼怒喊起来: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