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掌握了几种奇淫巧技,就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老夫今日便教你一个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器门之主话语荡开,恢宏如道音,他在虚空行走,如一尊高高在上的古神,冷漠俯瞰而下。
“嗤”
一株枯草,轻易便将挡在江辰面前的铁柱斩成了两截。
它在地上蜷缩、扭动,痛苦得哭爹喊娘。
“爹!好痛啊,这剑意侵骨入髓,把我肉的纹理和嚼劲全搅没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啊!爹,帮儿子报仇啊!”
其喊声,又让沉浸在器门之主强大中的众人,禁不住嘴角一扯。
不过这时江辰也终是沉下了一张脸,他站在大地上,两手插兜,抬起头,如一个凡人在仰望神明。
“动我儿子,伤我兄弟、好友,夺我财物,老登,你很有胆色!”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料到过这个年轻人会不服气,会对器门之主不敬,可没想到其一张嘴这么毒辣,竟将器门之主置于一个卑微者的角度,自身反而高高在上。
似乎动了他的人,萧长在会有某种惨痛后果一样。
这番话让一位位至强,本能的感到一丝不舒服,一名王如此开口,有点藐视他们至强这一级别的意思了。
“呵呵呵!”
萧长在也直接气笑了,根本不想再过多言语,一抬手,无数“兵刃”共同朝着江辰碾杀而下。
其中随意一件,都足以斩一尊拥有至强肉身的半步至强。
成千上万,足以毁天灭地。
器门之主面带怒容,可眼底深处,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笑意。
实际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小瞧过这个可以入忘川而归的年轻人,哪怕是一丝一毫。
至强不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的。
他的愤怒,本就是为了这一刻,以最为合理的方式,爆发出足够强大的一击,如此,不管对方拥有何种底牌和后手,都难以翻起风浪。
江辰深吸一口气,他也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这一刻,镇世法体再度出现,千丈佛身展露,朵朵金莲环绕,让许多人震撼。
可这还远远不够挡下这一击,可能顶多能挡其中的五株草。
但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妖力铺天盖地,凝结成一个布袋,正是人种袋。
这东西不久前挡下隐杀门那尊浑噩至强,引得其自爆,被毁去,这时候江辰又耗了足足五成妖力,才将其唤出。
“去!”
一个字吐出,人种袋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吞吸之力。
展开至强法域,成为了一小片天地之主的萧长在这一刻神色一变,因为他身体不可遏制的被吸向那个怪异布袋。
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尝试数十种手段,竟都无法挣脱。
不得已之下,萧长在只能沉着一张脸,抬手改变了自己这绝杀一击的方向,万千凶兵,猛的撞向布袋。
“砰”
袋子被轰成了虚无。
萧长在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东西只能说力量奇诡,真正对上他这样的至强,还构不成威胁。
但这一插曲,也让他凝聚的万千凶兵,最恐怖的第一道“势”耗尽了。
这位器门之主望向地上的青年,眼中杀意,浓郁到无以复加。
对方越是神秘,手段越奇诡,他就越是必须要斩草除根。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
他一步迈出,来到江辰面前,至强级的威压如一座海域,滔滔不绝镇下,一双眼中,唯有淡漠。